穿书后我和摄政王结拜了_第74页

  他与五弟年龄本就相差悬殊,因为此事,他曾怨过五弟,更恨不得将那宫女碎尸万段,可后来,唯有无能为力的一声叹息。

  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容珩,也只能听之任之,任由皇帝将他放在掖庭。

  容朔从回忆中回过神,看着那长册上的字迹,他早就知道五弟聪明绝顶,过目不忘,否则也不会让皇上忌惮至今,可没想到他还记得这剑谱,如今,又送给了允浩。

  剑谱自然是没有任何错误的,容朔摸了摸小世子的头发,声音低沉而温和:“既是你五皇叔送你的,那必然是真的剑法,你若想练,就拿去给大黑看看,让他教你。”

  小世子兴奋的点头:“好嘞!我要成为大侠啦!”

  容朔笑着摇头,这孩子,一门心思想当什么大侠,
  也不知道,以后他的衣钵,该如何继承.
  *
  一连几日,宗学内的学习情况都水深火热,时而天堂时而地狱。

  谢昀讲课令人如沐春风,秦正笏测试令人生无可恋。

  偏偏,秦正笏还觉得小测有效果,于是隔天就又搞起了新试卷,顾澜觉得他简直发明了大燕版应试教育。

  做完秦正笏新出的测题,顾澜头昏脑涨,趴在桌上昏昏欲睡。

  这还不如让她去杀人。

  谢昀走了进来,如往常一般开始讲习诗书知识,温润舒缓的嗓音仿佛清凉流水,让人心旷神怡,连似懂非懂的小世子都听得很认真。

  他讲授的是四书五经,然而,顾澜今天生理期,还大早晨被容允浩拉起来晨练,刚刚做了数学题后,更是浑身难受。

  她怀里抱着子衿灌了热水的水囊,脸色比平时多了几分苍白。

  容珩早晨来时候便看出顾澜今日不对劲,但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只是夜夜笙歌累了。

  容珩气的翻了个白眼,没再管她。

  夜夜笙歌还让他治肾虚?他又不欠她的!
  顾澜打了个哈气,轻轻揉着自己的肚子。

  说疼,也不是特别疼,至少没有从前受伤断胳膊断腿痛苦,可是说难受也是难受的要命。

  仗着谢昀温和,顾澜阖上眸子,偷偷打起瞌睡。

  谢昀读至一半,走下来,不紧不慢的继续讲习,目光却落到了顾澜身上。

  顾小侯爷丝毫没有察觉,眉心微蹙,双目紧闭,已经安然入睡。

  众人随着谢昀的目光看去,便见到了睡着的她。

  “呵,顾澜居然在谢昀课上睡觉,她惨了。”二皇子得意的对自己的新伴读说道。

  因为秦正笏入朝为官,所以二皇子前两天补齐了他的空缺,新任伴读是钱贵妃托人找的——京兆尹的小儿子陆如风,据说武功高强,钱贵妃怕自己儿子再被打。
  

  “为何这么说?谢詹士平日不是很温和吗?”陆如风问道。

  “温和是温和,但你没和他同窗过你不知道,他较真起来,连太子都只能乖乖听讲。”

  已经对顾澜印象改观的韩萱儿,见到这一幕激动起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真想看看谢公子生气的样子。”

  容宝怡点了点头:“我还从没见过谢昀发火。”

  容妙嫣:实不相瞒,我也想看。

  谢昀已经走到了顾澜身边,停下了脚步。

  容珩皱了皱眉,伸出一只脚踢了踢前面的座椅。

  顾澜没有任何动静,睡的更香,怀里的水囊露出一角。

  谢昀看着顾澜苍白的侧脸,似乎想到了什么,停止了讲习。

  “谢詹士,妙嫣有一问题想向你请教!”容妙嫣忽然开口,她怕谢昀真的被顾澜气死,试图转移谢昀的视线。

  谢昀看向妙嫣:“宁安公主有何问题,请讲。”

  说时迟那时快,小世子从第一排站起来,猛地将手里一块吃剩的杏仁酥,扔到了顾澜头上!
  他传纸条锻炼的才能,如今扔杏仁酥百发百中。

  顾澜额头一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低哼了一声:“子衿,别闹了。”

  众人:.
  那边,谢昀已经回答完容妙嫣的问题,默默地转过头,看向似乎刚刚睡醒,白皙的脸颊都被压出印子的顾澜,声音一如既往的惑人:
  “顾小侯爷,请跟景栖出来一趟。”

  二皇子忍不住笑出声,心里已经想象到了顾小侯爷等下被训哭的样子。

  啧,有本事她把谢昀也揍一顿,说不定,会直接被赶出宗学!

  顾澜揉着额头清醒过来,她收拾好杏仁酥的渣渣,听到谢昀的话抽了抽嘴角,心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班主任请她到办公室?

  她叹了口气,站起身,在众人怜悯的目光中,跟着谢昀走出了懋勤殿。

  容珩望着两人的背影,双眸转暗了几分。

  
 
好了,昔日三皇子的名字也粗来了,至于四皇子早夭,不必在意~
   
 容珩和睿王之间也是有着误会的,而且睿王年龄太大,本来和弟弟妹妹们就有代沟,大家理解一下。

   
 容珩和容珞是同父同母哈,容珞是容珩的亲姐姐。

   
 
  



 
  第70章 抄一百遍
  顾澜按着小腹,慢吞吞的跟在谢昀身后,走过懋勤殿外的长廊,随即转了个弯,谢昀走进一间屋子。

  她没有犹豫,径直跟了进去。

  这屋子似乎还真是教师办公室,窗台摆放着几株绿植,书案上是一摞摞书卷,顾澜还看见了几页前几日秦正笏出的测试考卷。

  她已经做好面对谢昀狂风骤雨的准备了。

  “坐。”

  谢昀抬手招了招。

  顾澜不明所以的坐下,随即一愣,这木椅上面居然垫着厚厚的棉垫,坐下后,温暖又舒适。

  “谢詹士,我不该上课睡——”

  她话没说完,就见谢昀从身后摸出一只软枕,放到桌上,手掌轻拍枕头,声音自然从容:“睡吧。”

  顾澜:.
  她疑惑的皱了皱眉。

  谢昀起身,倒了两杯热茶,想了想,又倒一杯热水放到顾澜面前:“顾小侯爷,多喝热水。”

  顾澜:.
  她下意识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胯下。

  她仔细感受着自己的身体,衣服穿得好好的,假喉结也贴着,浑身没有一丝破绽。

  谢昀这反应,怎么那么像知道了她的身份?

  谢昀看着顾澜,随即垂下眸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换了个说法:“顾小侯爷是不是昨日学习太晚了,眼下怎么一圈乌青。”

  顾澜默默点头,她难道能说自己睡得很好,但来了生理期脸色差吗。

  “既然如此,可以在此休憩片刻。”谢昀淡然的说。

  顾澜拧着眉头道:“这难道不算逃学?”

  “在下是夫子,”谢昀唇角微弯,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奈,“何况,在下忘了昨日答应正笏帮他批阅试卷,只能现在动手了。”

  说着,他抱起一摞试卷,坐到了很远的书案另一端开始研墨。

  顾澜愣了一会儿,因为小腹传来一阵又一阵酸痛,她就安静的坐下,并没有喝谢昀倒的那杯热水,但抱住了枕头,将脸埋了进去。

  这枕头是新的,她闻得出来。

  顾澜脑袋晕晕沉沉的,忍着疼意,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脸颊微动,露出紧闭的清隽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