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和摄政王结拜了_第140页

  容宝怡走在雪中,缓缓地踱着脚步自语。

  眼角的泪水和融化的雪花混在一起,落在脚下,烫出一个小洞。

  她知道,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那个叫小酒的少年仍旧会笑意盈盈的站在懋勤殿门口,对她招招手,说:
  县主,你走不走,我都等好久了。

  容宝怡最终还是没有找到小酒。

  她再也找不到了。

  天色已晚,容宝怡走回了军营。

  下了雪,天空黑的没有一颗星星。

  容宝怡原本可以回睿王府居住,但睿王府离守城军的军营很远,她就选择了和将士们一起住在营帐里。

  苦是苦一些的,但既然选择了这条路,苦点算什么。

  守城军的卫尉自然不敢真的将长乐县主当寻常兵卒看待,首先,性别不同,不可能让她一个尚未婚配的姑娘,和军营一群男子放到一起。

  就算县主无所谓,若睿王知道了,他肯定小命不保。

  但当初皇上下旨,说长乐县主如果非要从军,就要从最小的守城卒做起,不必因为身份而例外。

  幸好,军中有两名女军医,如今容宝怡和她们睡在一只军帐内。

  那两名女军医一个是死了丈夫的寡妇,一个是三十余岁的老姑娘,平日里待容宝怡都很好,容宝怡能感受到,他们对自己好,不是因为自己是县主,而是当自己是小妹妹。

  她喜欢这种感觉,在军营,没有人当她是长乐县主,哪怕是那些厌恶怪异的目光,也比宫中的暗箭更坦荡。

  那两名军医姐姐有一次很好奇的问容宝怡,为什么身为尊贵的县主,王爷千金,非要来军营这种地方呢?

  容宝怡说,她不知道,她只是不想像其他人那样活着,她想有一天,能站在爹爹身边,看看南境的月亮。

  她更不想有人死了,只换来一句:只是个奴才而已。

  容宝怡掀开帘子,军帐内生了火盆,暖烘烘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却瞳仁一颤,身体被定住。

  一个身姿挺拔的少年,正穿着她让绣娘为小酒做的衣裳,跟一名女军医说话。

  那人背对着她,仅仅是一个背影,却让容宝怡泪湿眼眶,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

  她好像,又一次出现了幻觉。

  
 
Q阅的中秋活动获奖名单放在评论区了。

   
 祝大家都可以看见想见的人,国庆快乐~
   
 
  



 
  第115章 我选择了你
  “县主,你回来了。”一旁的女军医见容宝怡走进军帐,便打招呼道。

  “他是谁?”

  容宝怡凝视着那道背影,轻声问道,她听见自己的声线颤抖的要命,生怕这只是一场梦。

  女军医解释道:“是这样的,这位小哥是南境肃将军的弟弟,前些日子跟着睿王爷那五百精兵回京的,因为身上有伤,所以今日才来营中报到,他.他非要穿你那几件衣物,我没拦住。”

  “这衣服我穿着甚是合身,不如,姐姐就送我如何?”

  熟悉的沙哑声音,带着轻笑声,对着另一名军医说道。

  “那衣服是长乐县主体恤下人,做给人家王府小厮的,你合不合身,都得问过县主。”

  小酒回过头,俊秀的包子脸上还带着几道伤痕。

  他洋溢着笑容,温和的凝视着容宝怡,问:
  “县主,你觉得我穿着合身吗?”

  容宝怡直直的看着他,霎时间,滚烫的眼泪一滴滴。

  她应了一声,笑中带泪的点了点头:  

  “很合身。”

  本就是为他做的,
  如今物归原主,当然合身。

  夜色寂静。

  雪已经停了,只能听见林间积雪压弯松枝落下的簌簌声响,偶尔有一两只夜鸟掠过树顶。

  营帐外的林子里,容宝怡靠在一棵树下,支起一个火堆烤火。

  她看着小酒蹲在旁边,拨弄着刚刚烤好的地瓜,神情中流露出几分温柔与娇憨。

  不多时,她的手里就多了个灰土色热乎乎的地瓜。

  容宝怡迟疑道:“你确定这玩意可以吃?”

  “虽然看着黑,但是真的可以吃,这洞里的木炭烤了快一个时辰,现在吃刚好。”小酒说着,自己剥了一只地瓜的皮。

  瞬间,扑鼻的香味传出来。

  金黄色的瓜瓤既软糯又喷香,冒着红彤彤的油,外面微焦的皮都看着格外诱人。

  容宝怡咽了一下口水,然后把自己手里的扔给他:“大胆奴才,居然只顾自己,还不给本县主剥一个。”

  小酒笑了笑:“奴才遵命。”

  他刚要再剥一个地瓜,容宝怡已经扑到了他的怀里。

  一直紧绷着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

  “呜呜呜小酒,我以为你死了,我真的以为你死了的.呜呜呜.”

  小酒僵硬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任由容宝怡将眼泪和鼻涕抹在自己身上,身侧的手张开,最终却放了下去。

  长乐县主嚎啕大哭,形象全无。

  “县县主,您再哭的话,全军营都要被您吵醒了。”小酒颤巍巍的说。

  他感动吗,他不敢动。

  “呜呜呜那就吵醒!让大家都看,看看,宫里死了个小宦侍,摇身一变成了什么肃将军的弟弟。”容宝怡哭着哭着,还振振有词了起来。

  小酒:.
  “小酒,你知道我多难过吗你知道吗?”

  小酒:“.多难过?”

  容宝怡抹了抹眼睛,说:“我都不想站顾澜和容珩了,我以为,我以为都是容珩,和我,如果不是我们你也不会死,呜呜呜.”

  小酒仍旧僵硬着身体,声音沙哑却又很温和:“县主,我这不是还活着吗。”

  “你在我心里已经死了。”

  “.”

  小酒想哭又想笑,最后皱起眉头,按住了自己胸口,说:“县主,有一件事,很严重。”

  容宝怡一下子愣住,然后松开自己的怀抱,定定的看着小酒,带着哭腔问:“是不是你真的在骗我,我是不是在做梦。”

  说着,她用力拧了一下小酒的大腿。

  “完了,一点也不疼,真的在做梦。”容宝怡啜泣道。

  小酒闷哼一声,咬了咬牙:“您拧的是我!”

  “啪”的一下,一团积雪落到了容宝怡的头发上。

  小酒连忙伸出手,温热的掌心抚过少女柔顺的乌发。

  容宝怡一下子怔住了,呆呆的看着他,心脏怦怦直跳。

  鲜活的,温柔的,清秀的小酒。

  她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的人,如今出现在自己眼前。

  眼看着容宝怡又要开哭,小酒连忙道:“我想说的是您压到我伤口了。”

  说着,他恰到好处的吐了一口血。

  容宝怡这才恍惚的回过神:“伤,伤口?对,你受伤了,伤在哪里?有没有事?我看看。”

  小酒脸色一红,伤在哪里?他被打了三十大板,伤在屁股。

  “我今日在你的帐内,其实是为了拿药.”小酒不会说是容珩觉得他天天躺着费时又费药材,所以才把他赶出了定远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