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俏厨娘_第541页

  唐鑫看了眼四哥,忽然笑了,“从没听过四哥夸赞一个人。”

  “呵,有吗?”唐焱应的似是而非,模棱两可。

  有些事,知道个朦朦胧胧也就够了,何必刨根问底,非要看个究竟不可呢!

  至少在他看来,朦朦胧胧的,比清清楚楚的东西好多了。

  唐鑫认真的想了下,又道:“四哥最近笑容多了,心情似乎也好了很多,其实今日你不是非来不可,这样的场命,你以前都是推掉的,这一次突然出现,皇后肯定是要关注了。”

  唐焱笑容很深,“我若不来,皇后随随便便为你指个王妃,那咱们以后的处境,岂不是更被动?瞧见没有,今日除了窦寒烟,还有好几个她们本家的小姐,也都来了,看样子是想主掌我们几个的婚事,待会比试结束,她肯定就要提了,你可想好了?”

  皇后这一边,是肯定要拒绝的,但今日也有不少朝中一口大员的女儿,虽然不一定非要纳为正妃,但是娶几个侧妃,还是可以的。

  正室虽然只能有一位,但做为皇子,侧妃也就是侍妾,有多少个,也没人管你,只要别让唐皇觉得皇子荒银度日就可以了。

  “有什么可想的,不管是人也好,家世也罢,若是太过复杂,那样的日子过着还有什么意思,要娶便一个简单的枕边人,这样夜里睡觉,还可以睡的安稳些,否则我岂不是也要跟太子一样,日不能安稳,夜不能寐。”

  “你喜欢就好,”唐焱不反对他跟彩云亲近,因为这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木香跟窦寒烟一同站在长方桌前,面对着两副一模一样的画作,两人皆没有率先吱声。

  此次为了公平起见,找了当今皇上的帝师,老的都快走不动道,还是被人抬着过来的。

  因为他是皇上的帝师,所以最为公允。

  窦寒烟余光瞅见木香,眉头紧锁,终于笑了,“襄王妃可看好了?这两副画,其中一副是先皇的所画,你瞧这落款已及印章,除了先皇,只怕这世上也没几个人,能有如此大家手笔。”

  木香恍然明白了,原来是唐皇的老爹,难怪要拿出来显摆了。

  但是窦寒烟的夸词,未免太过了。

  说是好画,她承认,可要说世上没几个人能比,这就是虚夸了。不过看在他是皇帝的面子上,故意把人家捧高了,说白了,就是拍马屁,而且是光明正大的拍马屁,拍的噼里啪啦响。

  老帝师就坐在离二人不远处的一把太师椅上,听见窦寒烟的话,抬起头瞄了她一眼,又垂下眼睛,拨弄着杯里的浮茶。

  木香盯着她的短脖子看,“我虽然不懂看画,但我懂得欣赏美,就比如窦姑娘此刻的脖子,比例那么短,让我想起了刚刚得到的一个小宠物,也似你这般,脖子又细又短,这短脖子,若是长在宠物身上,倒也很可爱,但是长在小姐身上,总让人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奇怪!”

  远处的小红毛,耳朵忒灵,在听到主人把它跟那个丑八怪相比时,冲着木香所站的方向,翻了个白眼。人家是灵兽,岂是凡人可比的,太跌范了!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是在说画,你看的懂便说,看不懂就闭嘴,”窦寒烟气的快冒烟了。要不是碍于人多,她肯定得找个地方,把发髻重新弄好,偏偏这个女人死拖着她,不让她离开,害的她,不得不披头散发的站在这儿。

  相比较她的暴怒,木香笑的惬意悠闲,“看的懂,如何能看不懂,连窦姑娘的脖子,本夫人都看的懂,区区一副画,又怎能难倒本夫人,哎呀,窦姑娘的衣领要不要往拉一拉,否则我都快看不见你了!”

  窦寒烟本意是要逼她看画,不管她说哪一副是假的,她都有办法,驳了她的判定,让她颜面扫地,可是这个女人,不按常理出牌,非要对着她的脖子纠结,分明就是故意的。

  窦寒烟何其在意自己的容貌,又是被她逼到了极限,衣袖猛的一挥,“你说够了没有,到底还要不要鉴定!”

  第661章 犯得着费那么大劲吗(5)
  她没注意到的是,就在她站着的手边,不知何时多了两个茶杯,她那么随手一挥,刚好挥在那杯子上。

  满满的一杯子水,从这头酒到了另一头,把桌上的两副画浇了个透透湿。

  木香忽然哎呀叫了一声,拿起其中一副画,“我就说,时间越久的画,浸了水之后,墨色渲染的更慢,而且先皇的印玺,肯定最防水,这不是出来了吗?在老帝师,你快瞧瞧,这一副是不是真的。”

  她不等窦寒烟反应过来,抓着那副画,就塞进老帝师手里。

  “哎哟,当心着点,别弄乱了先皇的画作,”老帝师手忙脚乱拿着画家,又怕弄烂了,又怕弄皱了,又眯着眼,看了半响,“这的确是先皇的画,可惜沾了水,墨都散了……”

  “那得怪她,谁让她不小心,打翻了杯子,弄坏了先皇的画,按律例,该如何处置?”不等老帝师说完,木香便麻溜的把罪名扣在了窦寒烟脑袋上。

  窦寒烟那个郁闷啊,赶紧对着皇后跪下,“娘娘饶命,臣女是无心之失,不小心打翻了茶杯,实在是襄王妃说话太伤人,臣女一时心急,还请娘娘宽恕!”

  窦皇后哪里会真的治她的罪,但失望是肯定的,“你先起来吧,到后面去梳洗一番,已经失了礼,别再丢人了!”

  “慢着,”她们想大事化了,小事化了,木香可不干,今日若是她打翻了茶杯,弄坏了画,窦皇后肯定能找出十条罪名,才给她扣上,换了她的本家侄女,几句话就作罢了吗?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她把目光盯在唐焱身上,“四皇子,你来说说,恶意毁坏先皇的画作,该如何处置?”

  唐焱早已是壁垒分明,不用想也知道他站在哪边。

  听见木香的提问,他淡淡一笑,“按照南晋律例,理当处以斩手极刑!”

  他这一刀补的,不可谓不快,不可谓不狠。

  窦寒烟身子晃了晃,险些跌倒,腿一软,更是跪在了地上。

  斩手?不是吧,她就是打翻了个茶杯,还是因为这个女人,如果不是被她激怒,她又怎会失手。

  对,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激怒她,害她打翻杯子,弄湿先皇的画作,让她背上亵渎的罪名。

  再看看,其他人一副看好戏的神态,窦寒烟心凉了半截,“皇后娘娘,您要为臣女做主啊,臣女不是有意弄坏先皇的画作,是襄王妃,都是她故意激怒臣女,皇后娘娘明鉴!”

  就在这时,就在所有人都等着看好戏的时候,有个年轻,模样俊秀的男子站了出来,一袭烫花攒银宽袖长袍,穿在他纤瘦的身上,显的有些大。

  只见他对着木香怒目而视,满脸的义愤填膺,“微臣等都看的清清楚楚,确实是襄王妃故意激怒窦姑娘,而且那杯茶,本不该搁在那,是襄王妃有意的移动了杯子,这所有的一切,促成了窦姑娘毁坏先帝的画作,以微臣看,这根本就是襄王妃蓄意陷害,还是当着皇后以及各位皇子王爷的面,陷害一个无辜的女子,其心狠毒,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