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俏厨娘_第542页

  木香对这个突然跑出来的男子,没什么印象,坐在男宾席的人多了,她也不可能一一注意,但是细看之下,就能发现,此人长的与上官芸儿有几分相似,再瞧瞧上官芸儿此时焦急,几欲阻止的表情,便已然能猜到他的身份。

  有了第一个人开口,便有了第二个,谁让窦寒烟整体算得上是个美人,此时又脱簪散发,哭的梨花带雨,伤心欲绝,任哪个男人见了,都不免要心生怜惜。

  “不错,窦姑娘性子温和,怎会是鲁莽之人,刚才我们也都看的真真的,是襄王妃蓄意出言讽刺,分明就是陷害!”

  另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也站了出来,“四皇子说的律法,我等不曾见过,即便是有,那也不该治一个人的罪,襄王妃也该同罪论处,不能因为她是襄王妃,就不予追究,单单处治窦姑娘一人!”

  这两人说话的气势,那个足的啊,只差没指着木香的鼻子,骂她仗势欺人。

  肯定是仗势欺人哪,单瞧她们二人,一站一跪,一笑一哭,也清楚明白的看出来,谁是强者,谁是弱者。

  男人嘛,大都喜欢处在弱势的女人,在他们看来,女子生来就该站在男子身后,被男子保护着,呵护着。像木香这等强势的女人,在他们眼里,如狼似虎,躲都来不及,哪还会帮着她说话。

  木清扬看了半天的戏,越发觉得精彩了,“看了这一出戏,倒是不枉我坐在这儿半天,你说说,这一回,她要如果解决掉这困境?”

  唐墨神情黯然,“不知道!”

  木清扬见他情绪不对,冷笑了声,“你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是因为某个人心情不好,还是因为某件事心情不好?听说这两日,襄王府的人,天天都要熬煮草药,你知道是什么吗?”

  木家商号虽然没有涉及药房,但消息渠道还是有的,京城就那么点大的地方,即便套不出谁得了病,得了什么病。但还是能从药材的使用跟剂量上,看出一二。

  唐墨终于有了表情,“你想说便说,不想说拉倒!”

  “呵呵,脾气倒不小,告诉你也无妨,若是猜的不错,他们抓的是安胎药,所有的药材,都由两位太医一同检验,以防出错,如果不是她有孕,赫连晟犯得着费那么大劲吗?”

  第662章 啊,杀人啦(1)
  唐墨执杯的手,微一晃动,酒液险些洒了出来。过了片刻,才扯出一丝比哭更难看的笑,“是吗?那很好,很好。”

  除了这几个字,他实在还能说些什么,也没什么可说的,一个局外人,从始至终,都是局外人。

  唐墨嘴角的苦笑,越发的深了。

  木香看着说话的几人,再看看皇后明显的偏帮神情,摆明了就是:你若敢追究,便要同罪论处。

  她怂了怂肩,忽然笑了,“我什么都没说啊,是你们想多了吧,我不过是好奇南晋的律法而已,看把你们紧张的,哎哟,窦姑娘,窦郡主,你怎么就跪在地上了,不过是毁掉一副画罢了,想必你们窦家像这样的国宝,几马车都装不下,区区一副先帝的画作,你们窦家又怎会放在眼里!”

  窦皇后此时的心情,已经到了隐忍的边缘,快要气疯了,却又不好发作,“襄王妃要谨言慎行,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该知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又是什么身份,还轮不到你做主!”

  木香懒得跟这老女人计较,“既然你们都说了,不追究画作的损坏,那咱们是不是该来谈一谈胜负的问题,在这里站了那么久,乏了!”

  最后几个字,她说的语气极为轻淡,似一阵轻风拂过。

  喜鹊反应最快,赶忙端了凳子过来,“夫人您快坐一会。”

  “嗯,”木香舒舒服服的坐在软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窦寒烟,她仍旧跪着。

  唐鑫感叹道:“这话倒是不错,该分胜负了,老帝师,你说的话可还做数,?竟哪一副是真的,哪一副是假的,你可要看仔细了,本王跟诸位先前分明听见你说,你手里拿的那一副是真的,你莫要看花眼哦!”

  老帝师本来眯着的眼,陡然睁大,一脸怒气的道:“六皇子这是质疑老夫的评判吗?先皇的画作,老夫怎会认错,若是错了,老夫把眼珠子挖出来,给你们当球踩!”

  老人家年纪一大把,气都喘不均,可是气性却大的很。

  再者说了,不管他手里的是不是真的,那都不重要了,他是帝师,也就是皇帝的老师,虽没有实权,但在朝中的地位,那是无可动摇的。

  又那么大年纪了,谁敢上去反驳他,他说一,就是一,他说二,那就是二了。

  万一你去反驳,再把他气死了,唐皇肯定是要追究的。

  窦寒烟跟皇后正是算准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把他老人家请出来,但让她们没有料到的是,木香先他们一步,把画作塞进老帝师手里。

  他老眼昏花,又很傲娇,即使看不准,搞不清哪个是真的,也会按着他自己的标准,认定一个,这是老学究都会犯的毛病,年纪越大,越是严重。

  唐鑫不无幸灾乐祸的笑道:“您老悠着点,没人怀疑您的认定,来人啊,将帝师请下去,好生款待,切勿再让他老人家再动怒。”

  几个小厮上前,连要带椅,把老人家抬了起来。

  窦皇后是真想再问问这个老头,会不会看错了,怎的那丫头随便抓一张,就是原画,这分明就是蒙的。

  但是再看那老头喘着粗气,都快上气不接下气了,她还是忍住了,气死了老帝师,唐皇肯定要跟她急眼。

  她略一思索,“既然两副画都毁了,此次比试已经是不公正,贤妃以为如何?”

  贤妃呵呵一笑,“画都毁了,还比什么,不是还有一场吗?反正襄王妃也是胜了一场,应该大度些才是,别叫人以为你是为了不想进行最后一局,所以才出此下策,我们眼睛也不瞎,看真真的,襄王妃,你说是吧?”

  她笑,木香也笑,翘起了二朗腿,身子往椅背一靠,语气慵懒的说道:“贤妃说是,那便是了,谁让您是娘娘呢,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哪敢跟你对着干呢!”

  不就是要赖账吗?既然这账,她们赖定了,那便再拖一个下水,木凤亭啊木凤亭,论到斗嘴,你还嫩了点。

  果然,在木香说完以后,皇后冷冷的扫了眼贤妃,明明是她问的人家,到头来,居然又惹了她不高兴。

  贤妃这是吃力不讨好,白费了口舌。

  连输了两局,还得了所有人的白眼,窦寒烟死死咬住牙龈,恨不能生吞活剥了她,明明是她占了所有的优势,可让她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她猜得中开头,却猜不中结局,而且这结局,还是这般离奇古怪。

  想来想去,那个女子之前两局,不过是靠着投机取巧,才侥幸获胜,接下来,拼的就是实力,她还就不信了,一个乡下女子,没读过一本书,大字也不识几个,还能猜字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