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科举之路_第259页

  但还是强撑着那点精力,去溪边打了水,扯了衣袍替她清理伤口。

  “崖哥,你伤如何。”苏琉玉被草药刺激着醒了过来。

  “死不了。”

  “.”

  “吃点。”他把果子递给她。

  苏琉玉饿的厉害,咬了一口,这果子倒是甜,就是太少了,吃了两个,感觉更加饿了。

  “崖哥,我背你走吧,咱们找路出去。”

  说着,便要起身。

  云崖儿把她按在地上。

  “想死直说。”

  “.”

  苏琉玉瞬间闭嘴了。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死了?”云崖儿胳膊捅了捅她。

  “嗯。”

  “.”云崖儿被她噎住,又道:“休息好,我带你走。”

  苏琉玉回看他,把他衣襟掀开,内里,是翻着血肉的伤洞,她又摸摸他的脑袋,又开始发热了。

  “不行,不能等,现在就走。”

  她起身,把他胳膊拉住,瘦小的身子把他背到背上。

  “放开!”他怒喝一声。

  “别动。”

  “苏琉玉!”

  “你能不能省点力气。”

  两人一路走一路吵,沿着山涧往上。

  磕磕盼盼走了许久,一个人影都见不到。

  天越来越暗。

  云崖儿声音越来越少,越来越低。

  苏琉玉心里慌乱,背着他的手紧了紧。

  “崖哥,你醒着吗?”

  “崖哥,你别睡,你说点话。”

  “崖哥,崖哥。”

  “你烦不烦。”

  云崖儿鼻息浅浅的吐在苏琉玉的耳后,虚弱而无力。

  “崖哥,快到了,马上了,等找到人,就可以吃饭了。”

  苏琉玉怕他睡着,只能不停激着他开口,但或许是太过虚弱,云崖儿一字未回。

  她还是自顾自问着。

  “崖哥,那些人,为何要杀你。”

  “崖哥,等咱们回了京城,我为你报仇。”

  “崖哥,相处四年,我一直很好奇,你除了这道号便没有名字吗?”

  “云仪。”

  “什么?”

  “名字。”

  苏琉玉把他身子紧了紧,喘了口粗气,又继续前进。

  天彻底的暗了下来,苏琉玉走了许久,终于看到了火光。

  她眼眸一亮,激动开口。

  “崖哥,我看到人了。”

  没人回复。

  四周安静的可怕。

  “崖哥?你别吓我。”

  “云仪,云仪兄。”

  苏琉玉把他放到地上,发现他昏死过去,烧的更是全身滚烫。

  伤口太深引起的感染,这伤口不好,这烧便会反复发作。

  她望着远处的火光,顾不得疲累,赶紧把人背到背上。

  脚下,身子,刺痛在不住叫嚣,她强忍着,一步一步往前走。

  快到了。

  就快到了。

  崖哥儿你再坚持一下。

  有没有人,快点救救他。

  京城,沈府。

  沈埕安一夜之间,仿佛到了迟暮之年。

  “宫里的消息,祖父已经压住了,你那边,可问出什么?”

  “不知道是哪方人马,但在驿站附近,发现了这个。”

  沈怀舟眼眸碎痛。

  掌心下,是一枚平安符。

  伐金之征前,他自武神庙求来,望保琉玉平安凯旋。
  

  自城门分别那日,她还指了指脖子上的红绳,让他安心。

  如今却.
  “怀舟,朝政目前有我政治三省顶着,主要是民心,若是皇上出了事,我大魏,必乱。”

  这已经不是伪帝当朝了。

  大魏顺帝深入民心。

  要是传出驾崩的消息,民心就乱了。

  皇上入朝登基后,哪一项指令不是犀利而精准。

  他们这些老臣现下是做了最坏的打算。

  但就算是最坏的打算,也无人能够有资格坐那个位子。

  在顺帝的政绩之下,不管是谁上台,都不行。

  若是有人登基,这大魏民心,就真的散了。

  皇上持民心上位,这些百姓,若是看到他人登基,怕会引起暴乱。

  十六州府百姓涌动,不给个说法,绝对不行。

  “祖父放心,择日我便赶去大齐,寻找皇上。”

  琉玉,等着为师。

  我来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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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大概或许还有一章。

   
 等我醒来,熬夜熬累了。

   
 
  



 
  第285章 朕身高八尺?
  苏琉玉是被热醒的。

  七月的暑气,闷热如蒸炉,让整个身子燥热的睡不着。

  她一睁眼,看到的是一个土胚房的房梁顶。

  这是哪里?

  穿越了吗?

  “姑娘醒了?”身旁的妇人看她睁开眼,语气带着欣喜:“饿了吧,吃点东西。”

  一碗糙米煮的粥,冒着热气,让苏琉玉肚子立马叫了起来。

  她打量起周围。

  土胚房甚是贫穷,眼前的妇人约莫三十的年纪,盘着头,脸上蜡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所制。

  “这位婶婶,我还有个朋友。”

  “在的在的,退了烧,还没醒。”她又道:“我家那个上山打猎,发现你俩,就给救回来了。”

  苏琉玉心里一暖,对着她感激一笑:“感谢婶婶救命之恩。”

  “哎呀,左右是条命呢,应该的。”那妇人坐在床头,把碗递给她:“趁热吃吧。”

  她早就饿了,一小碗糙米粥下肚,顿时感觉身子都轻松不少。

  两人又聊了一会。

  这妇人名叫张翠娟,男人是个猎户,小两口恩恩爱爱,就是肚子不见动静。

  而且这个村,特别穷。

  因为临近山谷,全村两百余人多是靠山吃山。

  离镇子还特别远,专门采购的货郎要一个月才来一次。

  “张婶婶,如果走路出去呢?”

  她心里着急,若是一个月才能出去,不用想,外面肯定乱了。

  “那也要好几天,你那小郎君,如今不养好伤,也走不了啊。”

  小郎君!
  苏琉玉霍然抬头,对上这位婶婶我啥都懂,不用不好意思的眼神。

  “.”

  “哎呀,你们也不容易。”她自顾自说着:“反正咱们这穷乡僻壤也没个人,你要想留下来,我把我婆婆那屋给你们先住着。”

  张翠娟没儿没女,看到苏琉玉乖巧又好看,那是打心眼里喜欢。

  听到有地方住,苏琉玉也不好麻烦这两口子,毕竟留在这里也不甚方便。

  张翠娟婆婆去年去世后屋子就空着。

  一个小院,一间土培房,左边还有个简陋的锅灶棚。

  勉强能住人,张翠娟手脚勤快,带着苏琉玉过来就开始打扫起来。

  把发霉的被子晾了,又拿了点糙米过来,搞的苏琉玉特别不好意思。

  “哎呀,这有啥不好意思,婶子都是忙惯的。”

  她笑着替她张罗好,这期间村里不少哥儿姐儿都过来偷偷看她俩。

  苏琉玉如今十四,在村里头,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加上她模样好,皮肤嫩玉如水,和庄稼地里帮忙的孩子完全不一样,他们过来,想找她玩,又不好意思开口。

  “哎呀,菊琴过来,这是我远房家小侄女,你带她去村里头逛逛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