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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痞夫_第334页

  什么人不好骗,偏来骗我这傻弟弟!

  这几日在家里若说没想他那是假的,现下他即是来了,必能寻到法子来见自己的!
  方素素想到这处心下立时甜了起来,再在这处坐不住了,索性出门去寻母亲说话去了。

  那头侯德宝与方魁在门前话别,方魁见那宋小子正老老实实立在马前等着,不由的暗中松了一口气,拱手冲着侯德宝道,

  “侯兄,请了!”

  侯德宝忙拱手,

  “方兄弟,留步!”

  这厢翻身上马便带着人回去了,方魁转身回来却是进书房,他要立时修书一封命人快马送往沙洲给父亲,将七妹妹的婚事禀报一番,确是一桩好姻缘不能错过了。

  这厢不说侯德宝欢天喜地请媒人上门提亲,却讲那头宋士铭这假皇子虽是整日价醉生梦死,但娲神派这个大财主一倒,却是让他日子也跟着不好过了起来。

  他自做了这皇子以后大手大脚惯了,现下猛然收缩银根,且不说上那些风月之地捉襟见肘便是上酒楼吃一顿酒,回来账房那处都要苦着脸来告急,这让他如何受得了?

  其实因着前头查抄那镇南王府暗中也是捞了一笔,一时之间日子倒还过得下去,只是这样子坐吃山空,他也知不是法子,但要他节衣缩食,不过那奢靡日子那是比杀了他还难过的!

  第258章 起歹心
  

  这一日宋士铭正账房之中大发雷霆,
  “怎得这一月的胭脂水粉竟花了五千多两银子?女人家不过抹张面皮子,我那后院里统共不过二十多个女人,五千两银子刷这宅子都够了,抹她们那点子脸就要用这么多?”

  账房管事的闻言苦着脸道,

  “我的殿下哟!这刷屋子不过费些桐油、白漆,后头夫人们的脸可是用了那上好的胭脂水粉,天香居出的腮粉一盒便要五十两银子,不过指拇大点儿,可称价比黄金,这东西跟东西可是不能比的!”

  宋士铭闻言更是青筋暴跳,

  “不过就是抹张脸,买那么好的作甚?”

  账房管事这下却是不敢应声了,心道,

  “还不是你,今儿这个房里宿了,一高兴就赏天香居的胭脂,明儿在那个屋里躺了,一爽利了就送流芳阁的香露,这些东西在这整个临州京城之中不是巨富豪绅后院中都不敢这么用的,你倒是一张口就是几盒,这账上的银子流水一般花出去了,你倒要来这里讨说法!”

  宋士铭见他不说话,更是得理道,

  “以后这样的东西一概不许买!”

  账房的应道,
  “即是殿下吩咐了,那这些东西以后小的就不再收条放银子了!”

  “嗯!”

  宋士铭又想了想道,

  “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你这五千两银子不是还有两千两银子没有付出去嘛?”

  “是,那头派了人来收账,小的一时没有凑到现银,就让他们明日来取!”

  “取什么取?不许给!”

  “这……”

  “这什么……这……本宫说不许给就不许给!本宫贵为皇子难道他还敢告我不成?”

  账房管事的无奈点头应是,
  “遵殿下的吩咐!”

  心里却是暗暗嘀咕,
  “这事儿也太丢份儿了吧!一介堂堂的皇子府欠账不给,还在仗势赖账,这要是传出去我这做账房的都跟着丢人!本朝自开国以来就没有那一位皇子做过这样赖账不还的事儿,当今天子乃是明君,如何会让自家做出这样的事儿来,若是让陛下知晓了少不的降下天威,他是皇子倒是无事,我这做账房的只怕要顶缸……罢罢罢!左右我也不是卖身进的这府上,倒不如早些辞去,免得连累一家老少跟着倒霉!”

  想到这处心下便萌生了去意。

  这账房管事的即是生了去意,做事自然就没有顾忌,第二日那商家派人上门收款,被账房管事的几句话打发了回去,又隔了几日那商家再派人催,这一回账房管事的是见都不见,让人将收账的打了出去……

  这账上的事儿还未了,这一日那外头却是来了两个人,一大一小,一位年轻的少妇牵着一个两岁的孩童,这厢在皇子府门前哭哭啼啼,一个来寻亲爹,一个来寻丈夫。

  他们这一哭闹,外头立时便围了一群人,大管事一见不是事儿,便出来赶人,
  “呸!你这妇人也不看看这处是什么地方,到来这处讹人,瞎了你的狗眼!”

  那妇人也不是善茬,当下应道,
  “我到这处寻的就是此间主人,怎得是讹人,我那亲丈夫走时明明告诉过我,他是到这京城来寻儿子享福,他儿子就在这皇子府中!”

  大管事一听更是大怒,挽了袖子骂道,

  “那里来的泼妇在这处胡言乱语,不知所谓,这天下谁人不知这皇子府里的是当今天子的亲子,龙子龙孙,怎得倒与你这妇人的丈夫扯上了关系!”

  那妇人见一旁众人都纷纷点头,忙哭道,

  “诸位,奴家家住豫州城中,嫁夫宋老二,生下一子名叫宋富,我们夫妇在豫州城中本是安份度日,突然有一日京城中来人见我丈夫,称我丈夫前头生的一个儿子在京城之中做了贵人,特特接了我丈夫进京享福,到如今已是一年有余,我们母子在家中苦苦等候我夫归家,却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眼见得家中生计已渐渐没有着落,便只得变卖了家产进京寻夫……诸位若是不信,奴家这处有我夫入京后写回的书信为证……”

  这厢果然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来,当着众人展开来就要读,那大管事见状心想,
  “说起那姓宋的,前头倒是隐约听谁说过,殿下潜邸时确是有一位姓宋的男子来过,与殿下倒是真有几分相似,难道便是这妇人的丈夫,难道……她……她说的是真的!”

  想到这处不由的脸色变了色,

  “这事儿……这事儿若真坐实了可是欺君的大罪,我们这一干人也逃不了关系!”

  想到这处忙进去禀报给宋士铭知晓,宋士铭一听却是吓了一跳,那冷汗立时便从额头上下来了,
  “她……她说……她是从豫州城来的?”

  大管事应道,
  “那妇人确实说她是从豫州城来的……”

  “她……她还说了什么?”

  大管事便将外头那妇人如何哭,又如何说,身边的小孩儿又如何都讲给了宋士铭一听,宋士铭一听那后背都被汗给打湿了!
  这厢眼珠子一转,打了个哈哈勉强一笑道,

  “那宋老二是我养父的同族,因着在豫州城日子难过,本宫便召了他入京来在府中做些事儿,只是此人好逸厌劳又爱耍钱,本宫训斥他一番,此人便负气出走,原来竟是没有回豫州?”

  那大管事一听当下便明白了,便道,

  “殿下,即然那宋老二确有其人,又确有其事,便还是将那妇人接入府中,我们再做计较,在外头这么闹下去若是惊动了五城兵马司,再报到陛下耳里……这事儿可就大发了!”

  宋士铭最听不得这个,忙道,

  “好!好!先接进府里再说了!”

  那大管事出去,当着众人的面却是对那妇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