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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汉楚歌_第26页

  想不明白的曹豹,只能反复的叮嘱吕由不可因为夜深就懈怠。

  曹豹则是披甲坐在院中小憩。

  不知过了多久。

  正在云端遨游的曹豹,只感觉被人推了一把,直接从云端跌落。

  “谁!”

  迷糊中,曹豹下意识的拔刀。

  “曹相,是我!”

  吕由被曹豹的应激反应吓了一跳。

  曹豹定睛一看,确认了是吕由后,这才收刀回鞘。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寅时了。”

  “都寅时了?张飞可有反应?”

  “探子回报,城南官宅未有异常变化!”

  “奇怪,张飞怎会这般安静?”

  曹豹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子不够用了。

  “你来喊本相,有何要事?”

  曹豹盯着吕由。

  若吕由不能给个正当的理由,曹豹的起床气会很大的!
  吕由难掩兴奋:“曹相,吕布入城了!”

  曹豹惊诧起身:“什么时候的事?”

  吕由道:“就在刚才!吕布刚入城,章司马就派人来通传了!”

  曹豹猛地一拍大腿,喜不自禁:“太好了!立即传本相军令,让许眈和章诳协助吕布围杀张飞!”

  吕布,终于入城了!

  曹豹只感觉心中悬着的石头也落地了。

  张飞号称万人敌又如何?

  绝对的兵力碾压下,骁勇如张飞也只有逃的份!
  曹豹忍不住放声大笑!
  计划成功了!  

  家小也保住了!

  徐州,该姓曹了!
  曹豹来到小屋,叩响了房门。

  “何人搅我清梦?”

  “韩先生,吕布入城了!”

  韩胤睡意全无。

  起身正了正衣冠,韩胤拉开房门。

  见到曹豹,韩胤捻髯、傲然抬头:“吕布既已入城,曹相就可安心了。曹相还怪韩某擅自做主吗?”

  曹豹连忙低头赔礼:“是本相错怪韩先生了。本相只是个粗鄙武夫,还请韩先生见谅!”

  韩胤见曹豹姿态放得很低,骄矜的气焰更盛了:“该去见吕布了!”

  “吕布为人反复,是养不熟的狼崽子。曹相可要看韩某眼色行事,千万别再坏了袁公的大业!”

  “若曹相不肯配合,韩某也不能保证这徐州牧是姓曹还是姓吕。”

  曹豹忙道:“韩先生放心。韩先生让本相往东,本相决不往西!”

  白门。

  在入城后,吕布就令宋宪、侯成和成廉三将,引兵抢占下邳的南门、西门、西北门、北门、东北门、东门,唯独留下了东南门。

  许眈不解:“温侯既已入城了,为何要单独留下东南门?”

  吕布冷冷的瞥了许眈一眼:“你在教本侯做事?”

  许眈吓了一跳,低头请罪:“温侯恕罪,是末将僭越了。”

  就在此时。

  一个意外的声音传入许眈耳中。

  “许中郎,这种小事就不用麻烦温侯了,我来告诉你吧。”

  “三叔骁勇善战,号称万人敌,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

  “若是不留生门,三叔必会跟温侯死战。温侯的兵马又日夜兼行,早就疲惫不堪了,若跟三叔死战,温侯未必能讨得了便宜。”

  “兵法有云:围三阙一。只有留个生门给三叔,温侯才能以最小的损伤击败三叔。”

  “看我干什么?没见过人质吗?”

  许眈瞪大了眼睛。

  由于天色昏暗,入城的时候许眈也没认出刘标。

  此刻见刘标策马跟在吕布身后,许眈那因为惊愕而瞪大的眼睛都快跟牛眼一样了。

  “温,温侯?”

  许眈只感觉心砰砰直跳,难以置信的看向吕布。

  吕布颇不耐烦:“区区人质,也值得你大惊小怪?”

  许眈懵了。

  扬鞭策马、言语不怒。

  温侯管这叫人质?
  “傻了吧?这就是天下无双的温侯吕布,你永远揣摩不透的存在!”

  “你正当壮年,千万不要走在背叛温侯的道路上!”

  “你放心!只要你不背叛温侯,未来的前途一片坦荡的!”

  许眈更懵了。

  这是人质应该说的话吗?

  身为人质,不应该怒斥温侯吗?
  似乎是专门为了回应许眈,刘标忽然语气一变,对着吕布大骂:“吕贼、奸贼、恶贼、逆贼,我誓当生擒汝!食汝肉,寝汝皮!”

  吕布额角瞬间皱成了“井”字:“魏续,给本侯绑上!”

  刘标大呼:“匹夫!我乃徐州牧之子,士可杀不可辱!不用劳驾,我自己会绑!”

  看着刘标熟练的将麻绳往身上一套,双手跟绣花似的打了几个结,整个人就被麻绳绑得“严严实实”!
  许眈彻底懵了。

  第30章 妾主家事(新书求收藏)

  我肯定没睡醒!

  许眈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彼其娘也!

  真疼!

  这一巴掌,引来了众人的窥视。

  “真傻了?”

  “有可能!”

  “我没傻!”

  刘标、魏续和许眈,六目相对。

  许眈只感觉脸火辣辣的,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没傻你早说啊!魏校尉,我刚才骂到哪了?”

  “嗯没注意。”

  “那就重来一遍,吕贼、奸贼、恶贼、逆贼”

  谩骂间。

  韩胤和曹豹策马而来。

  听到刘标那“恶毒”的骂声,韩胤的心情变得极好!

  “刘公子,可还认得韩某?”

  见到马背上被绑的“严严实实”的刘标,韩胤捻髯大笑。

  刘标眯眼瞅了瞅韩胤,又盯向韩胤的左眼,故作大惊:“你的左眼不是被小沛城门口的走卒打成了貔貅眼了吗?怎么这么快就痊愈了?”

  虽然不太明白貔貅眼是什么眼,但韩胤也能听出来这不是个什么好词儿。

  又被刘标当众提及丑事,韩胤这名仕的脸面顿时挂不住了。

  “刘标,韩某乃是汝南名仕,跟你这个只会玩下三滥的市井之流是不同的。”

  “韩某略施小计,就夺了你刘家的基业,你也只能在韩某面前无能狂吠了。”

  韩胤的眼睛仿佛长在头顶上,看刘标的眼神都是俯瞰斜视。

  哼!
  牙尖嘴利的小贼,哑口无言了吧?

  市井之流,岂能跟名仕相提并论?

  韩某报仇,十日不晚!
  刘标啧啧称叹:“我寻思,这大汉也没亡啊!韩胤你什么时候成王莽了?你这是要自立为帝?”

  “坊间有童谣:淮南帝称号,刻玺于北方。莫非这童谣中的‘帝’,指的就是你?”

  “哎,不对啊!你不是袁术的谋士吗?你要自立为帝,袁术他同意吗?”

  韩胤的肾上腺素瞬间飙升,面色潮红、呼吸急促、血压也飚到了临界值。

  “都死到临头了,还敢胡言妄语!刘标竖子,你莫非以为仗着伶牙俐齿,就能摆脱眼前的困境了?”

  “你急了!”

  “韩某乃汝南名仕!自幼养儒雅浩气,你一介竖子,也配在韩某面前狺狺狂吠?”

  “你急了!”

  “莫说你只是个不知深浅的竖子,就算是刘备来了,也得对韩某恭恭敬敬。”

  “你急了!”

  “竖子,你就会这个词吗?也难怪,若无显赫家世,又岂会有经书传家?北疆武夫,粗鄙狂徒,也就会点儿粗浅文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