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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汉楚歌_第35页

  如同魔咒般的几个字,让韩胤的六腑诸气愤郁,心火、肝火、脾火、胃火、肾火都蹭蹭蹭的上涌。

  满腔怒火!

  愤郁难消!

  韩胤头向房梁,斜眼瞥视:“竖子!你也只会用上不得台面的卑鄙伎俩!永远登不上大雅之堂!韩某鄙视你!”

  吕布一脸笑意的看向刘标:“贤侄,你被鄙视了。”

  刘标“哎”声一叹,抽出短刀,走向寒意。

  寒光凛冽,刀锋森寒。

  晃得斜眼瞥视的韩胤头皮发麻。

  韩胤不想弱了气势,咬牙怒喝:“竖子!给韩某一个痛快!”

  “好!”

  刘标言简意赅,一刀捅向韩胤,韩胤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韩先生,你又急了。”

  魔咒般的几个字,再次在耳边响起。

  韩胤怒而睁眼,正欲喝斥时,忽然感到双臂一松,麻绳竟被刘标割断。

  “竖子!你这是何意?你以为韩某会感谢你吗?”

  韩胤又惊又气。

  惊的是刘标竟然割断了麻绳,气的是刚才竟然在刘标面前失态了!

  刘标将麻绳随手一扔:“韩先生,你太急了!”

  韩胤感觉到自己快要被折磨疯了。

  急急急!
  韩某急个鬼啊!

  韩某乃汝南名仕、儒雅智士,岂会如市井小儿一般喜怒形于色?

  “竖子!你只会用‘急了’这个词吗?”

  “彼此彼此!你不也只会用‘竖子’这个词吗?”
  

  “竖,贼,贼子!韩某自幼读书万卷,岂是你这北疆武夫能比的?”

  “对对对!你读书万卷,我大字不识。省点力气,等到了寿春,再骂不迟。”

  寿春?

  韩胤更惊,看了一眼刘标,又看了一眼吕布:“温侯这是要放韩某离开?”

  吕布一脸笑意:“本侯从未扣押韩先生,何来放韩先生离开一说?韩先生,本侯按照约定夺了下邳,你也该践行诺言,将那二十万石粮米送到下邳了。”

  韩胤那个气啊。

  睁着眼睛说瞎话,吕布你不要脸的吗?

  韩胤冷哼:“温侯,你觉得韩某会同意吗?”

  吕布淡淡开口:“韩先生,不要急,想清楚了再回答。”

  “本侯封锁了八门,不论是纪灵吴景还是刘备,都只会知道本侯奇袭了下邳。”

  “本侯可以助袁术,也可以助刘备,就看谁的诚意更足了。”

  “下邳到寿春,虽然地形崎岖,但本侯可以送你一匹快马,若是昼夜兼行,五日内就能抵达寿春。”

  “寿春的新军令到盱眙和淮阴,舟船顺流而下,也只需两日。”

  “袁术的消息传回下邳,算他三日。”

  “张飞是今早出的城,快马加鞭,大约明日傍晚就会抵达淮阴。”

  “刘备要回下邳,定会先召回盱眙的关羽,即便催军速行,抵达下邳也得八日。”

  “也就是说:十日内,本侯若是见不到袁术的诚意,那就只能接受刘备的诚意了。”

  韩胤紧蹙眉头。

  都是十日?这还能算得这么准的吗?
  故意的吧?

  欺负韩某不识地理?

  吓唬韩某?

  韩胤再次扫了一眼刘标。

  刘标不疾不徐:“韩先生,你方才说我只会用上不得台面的卑鄙伎俩,你心中很不服气。”

  “现在,我给你个机会挑战我。十日内,你我比一比。”

  “是你先说服袁术送二十万粮米给温侯,还是我先说服家父向温侯俯首称兄。”

  韩胤不信:“温侯夺了刘备的徐州,刘备又岂会善罢甘休?你以为韩某会信吗?”

  刘标一脸笑意:“你信或者不信,都改变不了温侯想看袁术和家父诚意的事实。你若不信,那就更妙了,我直接就赢了啊!”

  韩胤再次看向吕布。

  吕布冷了脸:“韩胤,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本侯的耐心是有限的。”

  “不要以为本侯没了那二十万石粮米,就在这徐州待不下去。”

  “你既然是汝南名仕,那也应该知道,想当这徐州牧,只要得到下邳陈家的支持就足够了。”

  “本侯很幸运,今日一早陈珪就来造访了本侯。”

  韩胤脸色骤变。

  如今徐州残破,最有影响力的士族名门就只有下邳陈家。

  陈家要支持吕布当徐州牧,即便刘备不同意都得捏着鼻子认!
  倘若真让吕布当了徐州牧,又得了陈家的支持和刘备的助力,那韩胤忙活这么久就是在替吕布做嫁衣,还顺便替吕布除掉了包藏祸心的曹豹。

  这会比刘备当徐州牧时,更难对付!
  这样一想,韩胤的心情就更沉重了。

  “十日!”

  “温侯给韩某十日,十日内,韩某定会让温侯看到袁公的诚意!”

  韩胤走得很急!
  虽然吕布口称会给韩胤十日的时间,但韩胤对刘标不信任。

  夜长梦多。

  只有早日抵达淮南,韩胤才能有安全感!
  “温侯,可传书小沛,让高校尉引陷阵营入驻彭城。”

  鱼饵放了,得等鱼儿咬钩。

  钓上来的是大鱼还是小鱼,刘标也不能完全预料。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即便钓上来的是小鱼,刘标也得准备大鱼篓子。

  小鱼也是肉,有备才能无患。

  吕布也不迟疑。

  当即就令郝萌带着手令去小沛调兵。

  虽然不认为郝萌跟陈宫会结党、也不相信郝萌会为了陈宫刺杀刘标,但刘标遇刺的事实摆在眼前,吕布又不得不在意。

  刘标在跟吕布确认了细节后,遂返回了官宅。

  陈到持戟立在正门口。

  见到刘标,陈到近前行礼:“长公子,夫人让你返回后去内院寻她。”

  第40章 偶感风寒(新书求收藏)

  “有劳了!”刘标回了一礼,径自来到内院。

  甘夫人正在内院中哄着刘备的小女儿。

  “庶母有事寻我?”刘标言语恭敬。

  虽然甘夫人只是刘备的妾室,但刘标对甘夫人一向礼数周到。

  甘夫人指了指石桌上的用丝帛包裹的竹简:“方才有自称是陈家僮仆的人送来请简,请长公子酉时赴宴。”

  刘标拆开丝帛。

  竹片上的字体用的是精巧的小篆,署名的是陈应。

  陈应是陈登的胞弟,陈珪的第二个儿子。

  陈珪这糟老头子焉坏焉坏的,分明是想私下见刘标,却又偏偏用陈应的名义。

  “庶母可替孩儿回书,孩儿偶感风寒,不宜赴宴。”刘标放下竹简,对陈家的请简不感兴趣。

  偶感风寒?

  甘夫人看了一眼刘标,领悟到了刘标的用意:“长公子既然不想赴宴,可请吴医师入府诊病。”

  刘标讶异:“吴医师也在城中?”

  甘夫人口中的吴医师,是华佗的弟子广陵人吴普,史载吴普“年九十余,耳目聪明,齿牙完坚。”

  刘标的五禽戏虽然是向华佗学习的,但手把手教刘标的却是吴普。

  甘夫人点头:“吴医师受邀在下邳行医,又恰巧碰上了下邳变故,故而滞留城中。”

  刘标心有愧意:“让吴医师受罪了。”

  甘夫人按照刘标的叮嘱,一面派人回绝陈家,一面派人去请吴普入府。

  得到消息的陈应,急忙的来内屋寻陈珪:“阿父,甘夫人派人回书,称刘公子偶感风寒,不宜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