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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汉楚歌_第65页

  个个儿身强体壮,都是好兵啊!
  这要好好培养,至少也能当个百人督!

  袁涣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不是!”

  刘标摩拳擦掌:“很快就是了。”

  雁过拔毛,兽走留皮。

  徐州正是缺兵少将的时候,既然来了,就不能轻易放走了。

  刘标上前几步,行礼问道:“哪位豪杰,是陈国的苟兄!”

  苟四愣了愣,左右看了看,又看了向刘标,有些懵:我只是个刀斧手,不是豪杰,应该不是喊我吧?
  刘标见苟四这反应,就确定了身份,再次行礼:“在下刘标,家父徐州牧,见过苟兄。”

  苟四这才反应过来,又被刘标的身份吓了一跳,连忙学着刘标的模样回礼:“刘公子折煞我了,你喊我苟四就行了。”

  刘标近前握住苟四的手道:“我今年才十六,苟兄年长于我,我岂能直呼姓名。”

  苟四手足无措。

  这,这,这太热情了。

  你可是高贵的徐州牧之子,我只是一个卑贱的走卒,承受不起啊。

  袁涣饶有兴致的看着刘标跟苟四拉家常。

  这画面,袁涣可太熟悉了。

  袁涣也想看看,刘标怎么让纪灵委派的十个刀斧手心甘情愿的跟着刘标。

  就在袁涣看戏时,苟四忽然带着众人来到袁涣跟前,纷纷跪下叩首。

  袁涣的眼都瞪圆了,愕然的看向微笑走来的刘标:“你给他们说了什么?”

  刘标嘴角藏笑:“也没什么,就问了苟四等人,愿不愿意弃暗投明,当曜卿公的外门弟子。”

  袁涣更惊:“什么是外门弟子?”

  刘标不假思索:“简而言之,外门弟子就是替曜卿公干点日常杂务,譬如端茶送水、种地护卫。”

  “若是表现好,今后就有机会当曜卿公的门生,真正行以拜师之礼。”

  袁涣刚要抬手反驳,刘标就一个箭步近前握住,压低了声音:“曜卿公,这也是为了给今后有伏龙之姿的奇才树立榜样。”

  “贩夫走卒曜卿公都能收为外门弟子,足见曜卿公有先圣人之风,有教无类,懂‘仁义’,知‘爱人’。”

  “更何况,这十个兵又对曜卿公崇敬爱戴,曜卿公怎忍心撵他们回去?”

  “袁术是什么德行,曜卿公你还不清楚吗?”

  “家父跟袁术必有一战,难道曜卿公忍心看着苟四等人死了连个姓名都留不下吗?”

  袁涣又瞪了刘标一眼:“老夫若真让你当门生,都得少活几年。”

  刘标轻笑:“绝对不可能折寿!徐州有名医吴普,可每年都给曜卿公号脉问诊。”

  “等华神医回来了,我会想办法让华神医也留在徐州,定能让曜卿公长命百岁!”

  袁涣也不知道是在夸还是在贬,悠悠地道:“老夫以前在小沛时怎么就没发现,刘公子竟这么会说话。”

  刘标笑容更灿烂:“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我为人喜欢清净,行事也低调,曜卿公没发现也是很正常的。”

  清净?

  低调?

  你若有狐狸尾巴都能翘天上去!
  袁涣‘唉’了一声。

  虽然刘标诳了苟四这十人,但苟四这十人是跟袁涣有同帐情谊的,袁涣也不想真的让苟四这十人死在刘备跟袁术的军争中。

  “你们今后,就跟着老夫吧。”

  “纪灵处,老夫会派人去通知的。”

  第73章 父子再逢(新书求追读)
  雨季的天如小孩的脸,前几天还乌云密布雷雨阵阵,过几日就碧空万里烈日炎炎。

  万余步骑如长蛇一般,在蜿蜒的官道上推进。

  受大雨影响。

  刘备走海西到下邳,用了二十余天。

  也幸亏有糜家提供的粮草,否则刘备这万余步骑还没到下邳就得先溃散了。

  六月出兵,八月归。

  两个月的时间,刘备大部分的时间不是在行军就是在行军的路上。

  想到这两个月的遭遇,刘备脑海中再次浮现了刘标那句“老爹你没完了是吧?我就想安安静静的种个田,你就别整幺蛾子了行不?”。

  钱花了、粮草花了、劳累吏士、劳累役夫,最终也没能挡住纪灵,反而让纪灵将三万步骑推进到了下邳境内。

  真.劳民伤财啊!
  刘备那爆棚的自信心和挽起袖子干袁术的热血,在这两个月的奔波中彻底被浇灭。

  袁术人在寿春尚未用全力,刘备就疲于应付了。

  “唏律律”。

  不远处响起一阵战马嘶鸣声,一队骑兵呼啸而至,来的正是张飞和那提前抵达下邳城的百骑义从。

  “大兄!”

  张飞在阵前勒住缰绳,跳下战马来到刘备跟前,跪地抱拳。

  刘备也急忙下马,小跑向前扶起张飞,紧紧的抓住张飞的臂膀。

  “翼德!”

  后方。

  关羽、陈登、简雍、孙乾、糜竺、陈到,也相继下马来见张飞。

  一阵叙礼寒暄。

  刘备问及刘标:“翼德,吾儿何在?”
  

  张飞的眼神忽然变得不自在:“大兄,俺在府中准备了好酒,入城再说。”

  刘备敏锐的觉察到了不对劲:“翼德,你这是有事瞒着吾?”

  “哈哈,怎么可能!”张飞打了个哈哈,目光落向了孙乾:“公祐先生,康成公昨日就抵达下邳城了,你要不要先去问个安?”

  “元龙先生,你也好久没回来了,汉瑜公每日都在俺面前念叨你,你快回家吧。”

  “子仲、宪和、叔至,你们的妻儿都在家准备了好吃的,快回去吧!”

  张飞边说边赶人。

  见张飞这模样,众人心中都有了几分猜测,识趣的都没多问。

  “使君,那我等就先回城了。”

  陈登几人向刘备行礼后,遂一同策马先行一步。

  刘备的心中同样有了猜测。

  能让张飞这副模样的,必然是刘标又干了什么令人头疼的事。

  “翼德,现在你可以说了。”刘备做好了心理准备。

  不论多令人震惊的消息,刘备都自信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关羽也看向了张飞。

  “大兄,侄儿他.”张飞吞吞吐吐,在刘备的催促下这才咬牙道:“他,他被吕布给绑起来了。”

  关羽的丹凤眼猛地一睁,左手握紧了缰绳,右手按住了刀柄:“吕布,竟敢绑侄儿?”

  眼看关羽一副要去寻吕布麻烦的姿态,猜到这其中必有内情的刘备,伸手拦住了关羽:“云长勿急,先听翼德说完。”

  关羽催促道:“翼德,你倒是说啊!别人怕那吕布,关某可不怕!谁敢欺负侄儿,关某就敢跟谁兵戎相见!”

  张飞一个粗汉子,满脸憋得通红:“不是吕布欺负了侄儿,是侄儿欺负了吕布。”

  关羽气势一滞,松开按住刀柄的右手,抚了抚美髯:“如此说来,是侄儿的武艺又进步了。”

  “不,不是欺负了吕布,是,是欺负了吕布的女儿。”张飞偏头,终于将最后的话给憋出来了。

  关羽的右手一抖,差点没将胡须给扯断:“侄儿,真性情也!”

  “咳咳。”

  刘备干咳了两声,再也保持不住喜怒不形于色的面部表情。

  “翼德,说清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