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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汉楚歌_第66页

  张飞叹了口气,向刘备和关羽述说了原委:“侄儿昨夜将吕布的女儿带去了军营赏月,彻夜未归;据称,昨夜侄儿跟吕布的女儿,同帐而眠。”

  刘备扶额。

  这都是什么事啊!
  吾才刚回来!
  刘备怀疑,刘标是故意的。

  否则什么时候赏月不好,偏偏在昨夜去军营赏月!

  赏月就算了,彻夜未归、同帐而眠又是几个意思?
  “吕布将吾儿,绑去了何处?”

  “就在官宅,等着大兄回去。”

  刘备抬头望天,一脸的无奈。

  官宅。

  吕布扛着长戟坐在院门口,刘标则被粗麻绳绑了个结结实实靠在了石墩旁。

  刘标面含笑意:“温侯,小侄都说了很多遍了。小侄跟玲绮只是同帐而眠,不是同榻而眠,你这又是何必呢?”

  吕布冷着脸:“若你跟玲绮同塌而眠,现在就不只是被绑着了!你当初是怎么向本侯保证的?”

  刘标不假思索:“小侄当初就说了,温侯,你要对小侄有信心!”

  吕布将长戟往前一砸,溅起灰尘:“本侯对你有信心,你就带着玲绮同帐而眠?本侯不想跟你谈,本侯就在这里等着玄德,定要让玄德给本侯一个说法!”

  刘标轻“哎”了一声,抬头看天,一点也不焦虑和担忧:“不谈就不谈,别凶小侄啊。晴空万里,白云无暇,今天是个好日子啊。”

  吕布下意识的握紧了长戟,好想揍人啊!
  不多时。

  闻讯的刘备,策马匆匆赶来。

  见吕布扛着长戟坐在门口,刘备将战马缰绳递给关羽,热情的拱手问礼:“奉先兄,别来无恙啊!”

  吕布将长戟往地上一杵,起身面向刘备,虎着脸:“玄德,你瞧本侯像是无恙吗?”

  刘备瞄了一眼正靠着石墩悠闲赏云的刘标,更是头疼。

  真相了!
  这小兔崽子肯定是故意的!
  这是算准了吾今日回来!

  刘备满怀歉意:“小孩子不懂事,吾在此向奉先兄赔礼了。奉先兄,不如入内一叙?。”

  吕布将长戟一扔,又瞪了刘标一眼:“就依玄德意,是得好好谈谈!”

  待得吕布和刘备入内,刘标起身跳到门口:“三叔,快给我松绑!温侯绑得太紧了,还是死结!”

  “肯定是在公报私仇!三叔,你愣着干什么?你这什么表情?不会吧,你把事儿全都抖给老爹了?”

  张飞嘿嘿一笑:“那倒没有,俺口风很紧的,俺只是想看贤侄被多绑一会儿。”

  一旁的关羽瞪大了丹凤眼:“翼徳,贤侄,你们有事瞒着大兄?”

  第74章 布与玄德(新书求追读)

  刘标一本正经,先指院外、再指内屋:“二叔,你这话就不对了。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瞒呢?这叫运筹帷幄之外,决胜屋舍之内。”

  “温侯和老爹以前有些误会,可这误会总是得消除的。常言道,这解铃还须系铃人,小侄这也是在为老爹着想啊。”

  关羽的目光在刘标身上停留了一阵,又回到了张飞身上,敛容肃声:“翼德,我等为弟,岂能瞒兄?”

  张飞叫苦:“兄长,你这话有失偏妥啊,这是侄儿的主意,跟俺无关!”

  关羽正色:“怎就跟你无关?侄儿年幼不知事,你也跟着胡闹吗?”

  张飞更委屈了,知道兄长你偏爱侄儿,可也不能只训斥俺啊。

  张飞看向刘标,挤眉弄眼。

  虽然没开口,但用意很明显:不替俺说话,俺不给你松绑。

  刘标一脸诚恳:“二叔,这真不怪三叔,都是小侄的主意。你若要怪三叔,三叔就不肯给小侄松绑,这苦的还是小侄啊。”

  张飞的脸上刚有笑意,听到后面就不不对味了。

  这是在替俺说话吗?

  这是在明着阴俺啊!
  “兄长,俺——”

  张飞刚要开口解释,关羽的喝声就响起:“翼德,给关某仔细讲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飞无奈,跟个犯了错的小孩一样,在关羽面前低着头陈述详情。

  只是这一陈述,就没人给刘标松绑了。

  刘标向前凑了凑:“二叔,你要细听,我也可以细讲。不如先让三叔给小侄松绑!”

  张飞耳垂微动,欣喜的抬起头来:“兄长,俺刚才说得不够仔细,俺再细细道来!”

  刘标瞪眼:“三叔,你能有小侄说得仔细?”

  关羽面如寒霜:“侄儿你莫怕,关某定要让翼德仔细讲清楚,绝对不会让侄儿你受委屈!”

  看着关羽这一本正经的装傻,刘标抬头看天。

  得!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看来这次,众人的怨气都不小啊。

  屋内。

  刘备和吕本侯,对桌而坐。

  吕本侯双手拍在桌上,瞪眼如牛眼、气势如山洪:“玄德,本侯替你诛杀了曹豹又守住了下邳,贤侄却欺负本侯的女儿,这事你说该怎么论?”

  刘备正襟危坐,态度谦和:“这事的确是吾儿的错,吾定不会偏袒!”

  顿了顿,刘备又掩面而叹:“只是吾儿年幼、丧母又早,吾若重罚,心又不忍。”
  

  刘备这一叹,吕本侯那如山洪般的气势瞬间少了一半:“玄德,本侯也不是不明情理的,不能重罚,可也不能不罚。”

  刘备抬头:“吾儿犯错,吾责无旁贷!只要奉先兄肯原谅吾儿,吾愿答应奉先兄的任何条件!”

  吕本侯身体向前,死盯着刘备:“若本侯要玄德的徐州,玄德也会答应吗?”

  刘备语气诚恳:“吾掌徐州,本是众人推举而非天子诏命;若奉先兄想替天子代掌徐州,吾愿拱手相让!”

  见刘备眼神坚定不似作伪,吕本侯身体向后,仰面大笑:“玄德跟贤侄,父子情深。布,着实钦佩。”

  “适才只是戏言!布,又岂会觊觎玄德的徐州?”

  听得吕布不再狂称“本侯”,而是谦称“布”,刘备暗暗松了一口气。

  早在来的时候,刘备就在猜测刘标的用意。

  见吕布先倨后恭,对心中的猜测就更肯定了:吕布杀曹豹守下邳,必然是刘标许诺了好处。

  刘标不是徐州牧,即便许诺了好处,也得刘备这个徐州首肯。

  今日演的这出戏,名义上是吕布问罪,其实是吕布在让刘备兑现好处。

  想到这里。

  刘备又拱了拱手:“吾儿欺负了奉先兄的女儿,总得有补偿,奉先兄但说无妨!”

  吕布不再客气,自怀中取出了刘标昔日勾勒的徐杨荆豫四州势力及州郡简图。

  “玄德请看!”

  吕布兴致勃勃,对照简图,效仿刘标昔日的话。

  “昔日楚王项羽跟汉王刘邦相争,以江淮之地为楚地;司马迁又将楚地分载为三楚:即西楚、东楚和南楚。”

  “曹操立足颍川,时常有觊觎西楚的心思;袁术立足淮南,也常有窥视东楚的意图。”

  “三楚境内,豪强林立,若无英雄立世,必会各郡称帝,各县称王。”

  “诸强环视,求存不易,布与玄德,合着两利,斗则俱伤。”

  “布愿效仿昔日的西楚霸王项羽,以彭城为基,控西楚之地,与曹操争锋;玄德则以下邳为基,控东楚之地,与袁术争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