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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汉楚歌_第364页

  你说这是去踏青的都比当先锋有信服力!
  诸葛亮又加重了语气:“一天!我只要一天时间!且算上走江陵去夷陵往返的时间,只要一天!”

  张飞顿时不干了:“孔明,你存心跟俺作对是吧!”

  “你是孟临的义弟,俺是孟临最亲的三叔,你怎么胳膊肘乱拐!”

  诸葛亮笑道:“张将军,不是我想跟你作对,而是这用兵得谨慎。”

  “不如你我各自将破贼之策写在掌心,对比优劣如何?”

  张飞挥手拒绝:“少来!你肯定是想套俺的破贼之策!”

  “行了!翼德。”刘备也完全看明白了,什么被刘标撵走之类,都是唬人的:“先锋你来当,你还是带你的一千兵去。如是不胜,军法论刑。”

  张飞嘿嘿一笑:“放心!有俺张飞在,谁不闻俺之名丧胆?”

  待得张飞离去。

  刘备又看向诸葛亮:“孔明,你可猜到翼德的破贼之策?”

  诸葛亮想了想道:“能让张将军如此笃信,恐怕是义兄给了张将军信件之类,这信件可能还跟曹操有关。”

  “刘璋是没胆子独自来打荆州的,定是私下跟曹操有勾结。”

  “如今义兄被封楚公,私下里跟曹操应该是有约定的,刘璋消息闭塞不知道也很正常。”

  “亦或者说,曹操也没打算给刘璋说。”

  刘备叹道:“若真是如此,倒也能避免一场战祸。”

  平心而论。

  若不是刘璋有觊觎荆州的心思,刘备是真不想打。

  不是刘备怕了,而是刘备的重心就不在刘璋身上。

  襄阳和上庸的曹兵不去理会,去理会一群西川兵?
  倘若张飞真能带着一千兵马就赢了,那对刘备而言也是好事。

  刘备还需要时间去镇抚南郡江夏和荆南四郡,以及拜访荆州的名仕俊彦。

  诸葛亮又问:“刘使君,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备面有讶异:“孔明是孟临的义弟,跟我何必这般生疏?有话你直言便是。”

  诸葛亮沉吟片刻,道:“义兄如今被封为‘楚公’,荆州也成了义兄的封国。”

  “荆州其实有很多俊彦是想归附的,只是不太看得明白局势。”

  “刘使君跟义兄,谁为主。”

  刘备一听,不由笑道:“孔明,你多虑了。官场不论父子,要称职务。”

  “孟临如今是楚公,不论是在徐州还是在荆州,都是以孟临为主。”

  想到这。

  刘备又道:“孔明提醒的是,是我疏忽了。”

  “难怪最近来见我的士子越来越少,想必是对新立的楚国的主从规矩不太明白。”

  “机伯,劳烦你替我出个榜文,将我、温侯和孟临的关系,都写明白了。”

  一旁的伊籍点头应允。

  荆州的确有不少士子在瞻前顾后,怕会错了意影响了仕途。

  毕竟。

  长子女婿为楚公,生父岳父为州牧效命的情况,也是很少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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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5章 儒雅君子张翼德,睚眦必报法孝直。等等,是不是搞错了
  夷道。

  张飞引了一千兵马,打着“大汉楚国上将军张飞”的旗号,人手一旗,浩浩荡荡而来。

  按《汉官仪》,是不会有“大汉楚国上将军”这样的将军号的。
  

  不过。

  张飞不在乎!
  就如人手一旗,本就是用来虚张声势的。

  听听。

  大汉、楚国、上将军、张飞。

  是不是比个中郎将或杂号将军更威武霸气?

  驻守夷道的正是刘璋的大将,“断头将军”严颜。

  初探得张飞的旗号有千面时,严颜是吓了一跳的。

  再探得张飞令军士人手一旗时,严颜乐得大笑。

  “区区张飞,无名之辈!”

  “善战者,当御敌于外。”

  “众军听令,随我出城。”

  严颜自恃骁勇,也引了一千军士出城,在夷道主道上拦截张飞。

  见严颜如此轻狂,张飞不由乐呵:“西川人真没见识,俺也成无名之辈了。”

  不能怪严颜小觑张飞。

  张飞的名声一直都在中原北方。

  别说严颜了,荆州众将中了解张飞的也少之又少。

  张飞策马扛矛,来到阵前高呼:“大汉楚国上将军张飞在此,尔乃何人,报上名来!”

  严颜听得张飞声音洪亮、又见张飞魁梧不似常人,心中微惊。

  这人前不能弱了气势。

  只是嗓门大点、身材魁梧点,而已。

  外强中干的,严颜又不是没见过。

  当即。

  严颜举枪大喝:“我乃益州牧麾下巴西太守严颜,不曾听闻楚国有上将。”

  “我倒是听闻这荆南楚地,有上将邢道荣,号称有万人敌之勇。”

  “不知你这楚国上将军,跟那楚地上将邢道荣,孰高孰低啊?”

  张飞愣了愣神。

  邢道荣?
  万人敌之勇?
  总感觉很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咦?
  莫非是孟临忽悠俺时吹的那个零陵上将邢道荣?

  说什么零陵上将邢道荣,能力敌万人。

  又跟俺一样都是屠户,同宗一脉,俺和子龙都走不上三个回合。

  结果俺跑来江陵一问,别说邢道荣了。

  赵道荣、李道荣都没有。

  听严颜这老儿的语气,难道这荆南楚地还真有个上将邢道荣?

  不。

  不对。

  孟临明显在忽悠俺,这老儿语气也有嘲讽。

  即便真有邢道荣,定也是个虚名之辈。

  张飞环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

  “严太守,原来你也认识邢道荣啊。”

  “这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

  “俺在荆南四郡的零陵郡时,跟邢道荣把酒言欢,邢道荣给俺说,他平生最佩服的就是巴西太守严颜。”

  “称其:宝刀未老,骁勇无双。”

  “今日相遇在此,俺与严太守惺惺相惜,理当把酒言欢,不醉不归啊。”

  “哈哈哈——”

  严颜顿时愣住。

  我就胡诌个人名儿想讽刺几句,难道这零陵还真有个邢道荣?

  见张飞笑声不似作伪,严颜只感觉一阵气闷。

  又见左右军士都在交头接耳,肃杀的士气消弭大半,严颜郁气更盛。

  “张飞,休得在此胡言妄语!”

  “我乃巴西太守,跟你可不熟。”

  严颜强忍气闷,大喝表明立场。

  这要传到了白帝城刘璋耳中惹来误会,那就有口说不清了。

  张飞惊呼:“严太守何出此言啊?”

  “益州牧乃是孝景帝之子鲁恭王后裔。”

  “荆州牧乃是孝景帝之子中山靖王后裔。”

  “都是孝景帝的后裔,几百年前可都是一家人啊。”

  “俺是荆州牧的义弟,你是益州牧的爱将,俺与你,怎就不熟了?”

  “莫非严太守在益州牧麾下,不能恩同父子、义如兄弟?”

  严颜只感觉喉咙一阵发痒。

  几百年前是一家?
  几千年前严和张还都是出自一个姓呢,难道还能称兄道弟了?
  听到张飞最后一句话,严颜更感觉气闷。

  恩同父子、义如兄弟。

  挑拨的用意,太明显了!

  严颜挥枪怒喝:“张飞小儿,休得在此胡搅蛮缠。”

  “你无故引兵来犯我益州疆土,竟然还敢在此逞口舌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