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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汉楚歌_第435页

  “守好你的西门!再敢阻拦,休怪我定你个乱军心之罪。”

  “让开!”

  袁尚本就长得人高马大的,这一喝斥,让逄纪只感觉背脊发凉。

  想到袁尚的家小也在城中,逄纪不敢再拦,只能看着袁尚走北门出城离开。

  想了想。

  逄纪又来到南门见沮授,具言袁尚已经出城袭扰。

  听到这话,沮授只是冷笑:“逄统军,听闻你跟审正南是好友?”

  逄纪不明所以:“沮监军这话何意?”

  沮授依旧冷声:“审正南为主守城而死,刚烈之士。你既然跟审正南是好友,想必也是刚烈之士。”

  “忘了告诉你。刘夫人在几日前就带着魏公的家小离开了。”

  逄纪大惊失色:“这,这,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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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7章 破南皮城,封候拜将,手快有,手慢无(百万字了,感谢支持)
  逄纪只感觉心拔凉拔凉的。

  虽然袁尚对刘标有畏惧之心,但逄纪压根没想到,袁尚竟然会畏惧到提前将家小送走。

  怪不得会谎称带着骑兵出城袭扰。

  这哪里是袭扰!

  这分明是逃跑!

  最令逄纪寒心的是:袁尚竟然如此凉薄!
  好歹我逄纪,对你袁尚一向尽心尽力,要送家小一起送啊!

  竟然还骗我说“阿母妻儿都在城中”。

  逄纪不恨袁尚弃城而逃。

  毕竟。

  这不是第一次弃城而逃了。

  逄纪恨的是,袁尚不带上自己!
  “明公都跑了,我们还怎么守?还不如降了。”

  逄纪喃喃自语,逄纪的家小也在城中,逄纪想跑又不敢跑。

  跑不掉又打不过,就只能投降。

  见逄纪失魂落魄,沮授冷笑:“逄纪,你支持明公议和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怎么守?”

  “你故意让郭图冒险出使,怎么不想想怎么守?”

  “刘标是谁?论这天下最能拉拢人心者,无出其右。”

  “官渡时,审正南擅自收押许攸家小,结果反被许攸泄了密,乌巢一场大火烧了本初公的天下野望。”

  “有审正南前车之鉴,你竟然还敢明知故犯,在这本该将吏齐心的时候妄想借刘标之手除掉郭图。”

  “审正南好歹刚烈,敢作敢当,不坠河北义士名。”

  “你逄纪,谋划失败,竟然还想投降?”

  逄纪被沮授点破,心头羞恼,忿忿道:“我承认,我是想除掉郭图。”

  “可明公若不跑,我自有御守南皮城的良策;如今明公跑了,我良策变废物策。”

  “守不住南皮城,不是我的错。”

  沮授嘁了一声:“逄纪,做坏了事,就得认。”

  “郭图若不去出使议和,刘标又岂会探得南皮城的虚实昼夜强攻?”

  “刘标不昼夜强攻,明公又岂会弃城而逃?南皮城又岂会陷入今夜窘境?”

  “不是你的错,又是谁的错?”

  “难道还是我的错?是这满城将士的错?”

  沮授的质问,令逄纪更恼:“我认不认是我的事。你想守城,那你可有守城良策?”

  沮授冷哼:“良策没有,唯有死战!”

  逄纪可不想死在此地,转身道:“你想死战,那是你的事,别带上我!西门的防务我会转交给你,我现在要去追随明公。”

  只是刚走一步,沮授弟弟沮宗的刀,就架在了逄纪的脖子上,刀口锋利,直接划破了逄纪的脖子。

  显然。

  沮宗这是真想对逄纪动刀!

  逄纪大骇:“沮监军,你这是何意?我并未开城投降,西门防务也会正常转交给你,你难道还要强行留我不成?”

  “即便你强行留我,我也不会尽心守城;你不如换个尽心的,还能多守几日。”

  沮授绕到逄纪正面:“你也知道,我是监军啊。”

  “明公出城了,郭图也被你陷害下狱。”

  “如今这南皮城,我最大!”

  “就算我现在一刀砍了你,那你也是活该受死。”

  逄纪的冷汗都流出来了:“沮监军,何必如此!我们都被袁氏抛弃了,又何必再为袁氏效力?”

  沮授呵呵:“现在才说这个,晚了!”

  “你现在有两条路,一条是乖乖回到西门布防。若是你敢投降,我会让沮宗将你的家小屠戮殆尽。”

  “只要你不投降,即便城破了,我也会让沮宗保护你的家小。若你的家小在城破后死了一个,沮宗都会为你的家小陪命。”

  说完。

  沮授不再开口。

  逄纪咬牙再问:“第二条路呢?”

  沮授眼神忽然变得凶狠:“第二条路,我现在就将你砍了,震慑三军!”

  感受着脖子上冰冷的战刀,逄纪惊惧道:“我选第一条!我选第一条!”

  看着狼狈离去的逄纪,沮授吩咐沮宗:“你跟简宪和有旧。若事有不济,可借简宪和之名,定可保住众将士家小的性命。”

  沮宗心中悲凉:“可兄长你,又将如何?”

  沮授眼神坚毅:“我执意要守城,又岂能让众将士丧命而我独自苟活?”

  “众将士皆是食禄之人,死战守城本就应当;然而众将士家小若因城破而亡,便是我的过错。”

  “我以我命,与众将士赴死;你以你命,护众将士家小性命。”

  “唯此而已!”

  “沮宗,你要记住:除非你死了,否则众将士的家小不能死一个。”

  “愚弟领命!”沮宗咬着牙,向沮授拱手一拜,转身走下城楼。

  逄纪回到西门。

  吕旷近前询问:“逄统军,我听闻魏公出城了?”

  逄纪瞥了吕旷一眼,淡然道:“明公亲引骑兵,出城袭扰去了。”

  吕旷蹙眉:“魏公亲引骑兵?逄统军,真是如此?”

  逄纪冷哼:“难道还有假?明公阿母妻儿都在城中,难道明公会独自求生?守好西门!再敢胡言乱语,我定你个乱军心之罪!”

  吕旷悻悻退下,吩咐吕翔:“你去趟魏公府邸,给刘夫人请安。”

  吕翔惊问:“这个时候?太晚了吧?”
  

  吕旷冷哼:“战事如此紧张,我就不信刘夫人会睡得安稳。若刘夫人责怪,你就谎称,魏公引兵出城,将士家眷不安,请刘夫人安抚众家眷。”

  吕翔更惊:“魏公出城了?这怎么可能!”

  吕旷冷笑:“你也不信,那就对了!记得不要声张,以免被逄纪抓住机会杀了你我。”

  吕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悄然而去。

  城外。

  早有探子探得北门有大量骑兵出城的情报。

  闻得此讯。

  刘标瞬间有了判断:“定是袁尚弃城而逃了。”

  “传令,暂停攻城。派人给城头喊话,再给城头半个时辰的时间考虑,是否要投降。”

  刘标精准的抓住了袁尚弃城而逃的契机。

  继续强攻,城头的反击必然强烈。

  唯有先乱城头军心,才能让攻城变得更顺利。

  很快。

  南皮城三面,都响起了劝降的声音。

  得知袁尚已经弃城而逃了,城头将士惊疑不定。

  “魏公跑了?真的假的?”

  “我方才的确看到有骑兵出城了,听说是出城袭扰。”

  “袭扰?这话你也信?若是袭扰,城下的楚兵怎会退兵劝降,还给我们半个时辰的时间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