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刷到永乐大帝,朱棣慌了!_第33页

  【至于周公有没有怀抱幼主主持朝政,予说有就有。】

  【予当时,真的有一瞬间以为自己是周公。】

  【周公代成为行政,而管蔡挟持武庚叛乱。】

  【予代孺子婴为政,而瞿义挟持刘信作乱。】

  【于是,予仿《周书》,作《大诰》一篇,昭告天下,来日必定“复子明辟”,还政孺子。】

  【天命再度眷顾予,仅仅三月时间,叛军便被平定。】

  【两次叛乱并未给其余汉室宗亲增加多少信心,反而让他们看到了反抗的后果。】

  【于是新乡侯、泉陵侯、广饶侯等纷纷谄媚表忠。】

  【汉室宗亲尚且如此,更何况百官大臣。】

  【除两次叛乱外,满朝上下,罕见有人殉国、亦无几人指骂。】

  【朕知晓,时机已到,那冠于皇帝前的假字,也该去掉了。】

  【初始元年十二月,废皇太子刘婴为安定公,朕登基称帝。】

  【改国号为新,改元始建国。】

  【有的人忘不了前朝,罢官归家,但有的人期待新朝,积极为政。】

  【朕以儒立国,满朝儒冠博带。】

  “李卿,这汉朝儒生为何与那明儒差异如此之大?”

  嬴政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身为帝王,他欣赏方孝孺那般的忠君之儒,厌恶王莽之流的汉儒。

  李斯自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不过这不影响他回答嬴政:
  “臣愚钝,以为汉儒与明儒异,恰如商君申公之法与韩非李斯之法异。”

  “天地无一时一刻不再流变,百家中人,代代相传,或推陈出新,或另辟蹊径,一宗而有百子,一教而有万家,时过境迁,便有古今差异矣。”

  【始建国元年四月,徐乡侯刘快谋反。】

  王莽看向亡莽。

  接下来的事情,便不是他知道的了。

  事实上,他也很好奇,这个未来的自己,是怎么从开国之君变成亡国之君的。

  亡莽席地而坐,丝毫没有一点帝王威仪:
  “我干的都是你想干的。”

  新朝往前,各代帝王都认真的盯着天幕看。
  

  俗话说以史为鉴,未来的历史亦未尝不是史。

  吸取王莽亡国的教训,说不定可以延长他们的统治。

  “田制可改?”

  王莽直接问道。

  土地问题一直是汉代的难题,汉哀帝时曾短暂的实行过限田令,限制王公贵族兼并土地。

  但政策刚颁布,汉哀帝反手就划给了董贤两千顷田产。

  俗话说上行下效,天子都带头不遵守,更别提其他官员了。

  限田令基本上就是一纸空文。

  “改了。”

  亡莽抬了抬眼皮,一双瞳孔尽是浑浊。

  【朕以刘歆为国师,颁“王田私属令”。】

  【普天之下,皆为王田,奴婢改称私属,二者皆禁止买卖,男丁不满八口而占田超过“一井”的,多余土地需分予亲戚邻里。】

  【若有不从或非议者,流放边境。】

  
 
感谢书友jic1221投的《开局刷到永乐大帝,朱棣慌了!》的一张月票

   
 给杨大师打个广告,大师是真的会算
   
 
  



 
  第36章 王莽改制
  【除却王田私属令外,王莽还实行了“六筦”。】

  【所谓六筦,即为六管,前三筦为,盐铁酒国家专卖,禁止民间经营。】

  【第四筦为名山大泽。】

  【其大意为,只要不是务农,无论是打猎捕鱼,还是算命治病,都要上交十分之一的利润。】

  “大抵还是儒家重农抑商思想在主导。”

  【第五筦为五均赊贷。】

  【五均是由国家统一制定新朝六座最繁荣的城市的物价,避免有商人投机取巧,高价倒卖物资。】

  【设五均司市司,交易丞,钱府丞。】

  【五均司市司负责在特定月份调整物价,交易丞则在五谷等农产品供过于求时以官府价收购,供不应求时把囤积的货物以官府价出售,防止有商人恶意囤积货物再高价卖出。】

  【赊贷则由钱府丞负责,新朝注重祭祀,若百姓缺钱祭祀,则可在钱府丞免息借贷,如果是没有农具务农,则可以低息贷款买农具。

  【第六筦为钱币铜冶。】

  “这改的挺失败的。”

  亡莽自顾自道。

  他改了几年币制,一开始只发两种货币,但币值是两个极端,一个太大一个太小,老百姓用不习惯。

  之后又发放繁琐的“宝货”,繁琐到什么程度,光是名录就有“五物六名二十八品”。

  五物是材料。

  六名是币种。

  二十八品是面额。

  李斯看着天幕上列举的王莽新朝的币制,不由摇摇头:
  “莽以大儒自居,而未得子思中庸之道矣,亦不闻老子大道至简。”

  寻常百姓大都目不识丁,谁能分得清这乱七八糟的货币。

  到最后,还是回到了起点。

  【宝货制不便民用,几经删减,最终只剩下货泉与货布两项。】

  【而货泉重五铢,实质上只是汉五铢钱改了个名字。】

  “货币改制失败了,其他的呢?成功了吗?”

  王莽有些期待的看向未来的自己。

  即便知道新朝一世而亡,也不影响他对三代之治的幻想。

  他虽登上了帝位,但内心中自己依旧是个儒者。

  亡莽有气无力地一声冷哼,将残酷的结局道出:

  “王田私属无法通行,天下之大,土地之广,若要丈量岂是一年半载能成。时间久了,所谓改制也就成了一纸空文。”

  王莽闻言,颇为不悦,他第一时间想到了改制的阻碍:

  “定是地方官吏不从,各处豪强从中阻挠,变法安有不流血的,当用重典,以儆效尤!”

  “农商失业,食货俱废,民人至涕泣于市道——犯新制而受牵连者,从黔首到王侯,数不胜数。”

  王莽能想到的亡莽如何能想不到,只不过结局就是那样,他的政令还没能够推广就在事实上被取消了,徒有虚名在,而无一点实际处。

  “难不成就没一个成功的!”

  “朕——不知道。”

  亡莽说完这句话,仿佛掏空了全身气力,直接仰头倒在了大殿之上。

  冰冷的地板托举着这位死而复生的帝王。

  寒风凛凛,从他身上,吹到王莽脸上。

  这一刻,王莽想起了汉昭帝时,霍光主持的长达数月,影响深远的盐铁会议。

  “所以,朕到底错在了哪!”

  “想不通,朕想不通!”

  嬴政直接问向李斯。

  李斯一如既往的胸有成竹,不假思索道:
  “自古以来,欲变法者,当由一地而至一县,再由一县至一郡一国。”

  “如王莽般,用新法于天下,民有不适,官有生疏。”

  “且人性本恶,各谋己利,如那五均六筦,君以为其善而官以为其可谋利。”

  “良政亦恐不得行,更何况王莽之政亦非良政乎?”

  刘邦收回目光,这次他没看向叔孙通,而是看向了太中大夫陆贾。

  “卿以为,这王莽错在何处?”

  陆贾,于刘邦群臣中,嘴上功夫最为了得。

  从秦时就跟随刘邦左右,游说过秦将、项羽、赵佗等,无一失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