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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错嫁亡夫死对头,前任回来了_第28页
见到少女羞涩的倚着门框,一身素色红衣,勾勒她窈窕的身姿,衬得她肌肤胜雪,就好像刚嫁过来的新娘。
李长策手里的米糠不知不觉滑落,站在鸡群里,像个痴汉。
晚上吃饭,这家人杀了只鸡招待他们。
沈清棠什么都不挑,玩了一整天,饿得饥肠辘辘,就着馒头青菜,吃得打饱嗝。
老伯对着李长策,笑她,“这位公子,你可真是娶了个好养活的媳妇啊~”
沈清棠脸上沾着米,不自在的放下碗。
李长策则是满脸笑意,宠溺的拿下她脸上的米,当着面吃了。
沈清棠:!!……
到了半夜,沈清棠睡在里侧,一只手穿过她的身下,稍用力便转身跌进青年宽阔的胸膛。
“好累,老实点……”她呢喃道。
李长策抚摸着红衣少女的脸,指尖划过她的峨眉,鼻尖,红润的唇。
他莫名有种二人新婚的错觉。
按道理说,沈清棠以前穿过比这还要精致的嫁衣,凤冠霞帔,十里红妆。
可他却觉得比不上如今这身简单素净的红衣。
次日一早,沈清棠醒来的时候身边空了,她出门找人。
“小娘子可是要找你相公?”嫂子坐在井边搓着衣服。
沈清棠俏脸一红,“嗯。”
“他啊,天还没亮就去河边了,问他做什么,他又不说。”嫂子脸上挂着淳朴的笑。
沈清棠提着裙子往嫂子说的方向走去,走了一路,终于看见铺着鹅卵石的河边。
李长策半裸着上身,站在冰凉的河里,微卷的发披在身后,带着水珠从紧致的肌肉滑落,一脸茫然的朝她看来。
一大早的,就看见这般香艳的场面,沈清棠到底还是脸红了,她有些尴尬道,“你来这做什么?”
李长策什么也没说,捞起河里的衣服,拧干水朝她走来。
目光牢牢的盯了她好一会,才道,“天太热了,凉快一下。”
昨晚他抱着她怎么也睡不着,沈清棠像块散发清香极具食欲的肉,只要挨着她绵软的身子,他便怎么也睡不着。
即便是很累很累,他的欲念都未曾消减。
原先在侯府里,早出晚归的待军营,回去也不过是站在帷幔外看看她便走了。
沈清棠愣愣道,“哦,那走吧,嫂子等我们回去吃饭呢。”
二人回去之后也没待多久,便换回自己原来的衣服,跟老伯一家人告别了。
沈清棠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首饰都偷偷放在了他们睡得那间屋里枕头下。
出了村子,铭光带着人来接他们回去。
回到清风山庄。
沈清棠恍如做梦一般,喝着茶,美滋滋的睡了一整天。
半夜她习惯性的朝身边摸去,依旧是空的。
起身自己倒杯水喝,正要回去继续躺,门外刀枪相撞的清脆声断断续续的传来。
她梦醒了大半。
铭光穿着一身劲装,腰上配着大刀破门而入有,“夫人,情况紧急,你快跟我走吧!”
“发生什么事了?”沈清棠险些惊呼出声。
铭光的脸上沾了血,衣角上也污了一片。
“来不及解释了,您快跟我走吧!”铭光顾不上礼仪,将手里的刀柄递给她握着。
沈清棠一脸懵逼的跟着对方跑出了小院,不出去还好,一出去,地上起仰八叉的全是尸体!四周的草木溅满殷红的血。
这些尸体她并不陌生,都是李长策带来的暗卫,以及两个高手,其余躺在地上的黑衣人便不得而知。
这是怎么了?抢劫吗?还是刺杀?!
此时不远处还传来厮杀,林间隐约可见火光冲天。
“等等!怀喜呢?!迎春呢?”沈清棠心里升起一股寒颤。
“夫人放心,她们还活着。”
二人一路狂奔下山,中途沈清棠摔了两跤,磕破了膝盖。
在她弯腰的时候没注意到铭光脸上过度的紧张和懊恼。
一路上磕磕绊绊的。
沈清棠浑身黏腻,长发盖着后背热得发痒,强忍着痛继续跟上。
快到半山腰时,总算是离那些刀光剑影远了许多,她终于问起了李长策。
这家伙去哪了?这么危险,他还好吗?
凭借他的武功,应该无恙吧?可为什么她这心里总是慌慌的?
第30章 卿卿,轻点,沈清棠:“别乱喊…”
李长策夜里去拜见清风山庄的专庄主。
结果宴会才开始没多久,便毫无征兆的闯进来多名刺客。
那些刺客有备而来,不仅知道李长策的行踪,还摸透了李长策身边的人马,兵分两路,一是杀李长策,若是杀不成,二便是捉了他的夫人,加以胁迫。
是以,他第一时间便是赶回了小院,可人数众多,他救人心切,难敌四手,还受了重伤。
他不肯让沈清棠知道自己受伤,一个人引开了剩下的人,他前脚刚走,后脚沈清棠就醒了。
听完铭光的匆匆解释。
沈清棠还没来得及放缓呼吸,顿时再次心惊肉跳起来。
顾不得膝盖还疼着,小脸煞白的扶着大树。
“他在哪?”
“侯爷说,您不用管他,只需在这等待接应的人马就好。”
“闭嘴!我现在就要知道他人在哪!”
少女漆黑的眸子湿漉漉的,眼尾是泣血般的红,整张小脸写满了倔强。
在她没注意的瞬间,膝盖上的血深染出来。
铭光顿住,有些难以置信。
侯爷受伤,夫人竟然这般担忧。
难道失忆后的夫人对侯爷产生感情了?
他擦了擦额头上汗珠道,略踌躇的朝左边的草丛指去,“在……那边。”
未等他带路,少女便越过他,一瘸一拐的朝着跑进高大的灌木丛,中途不慎摔了两跤。
在这一刻,铭光只觉得自己万分该死。侯爷的吩咐便是让他看好夫人,不得有半点闪失,如今夫人膝盖受伤,他少不得要挨罚。
他狠狠叹气,追了过去。
不远处藏了辆黢黑的马车。
沈清棠正要掀开帘子,王御医却声色凝重的从马车上下来,见到她便惊慌失措不已。
“夫人,您怎么来了?这这这……您快回去吧,此地危险!”
磕到膝盖发麻的沈清棠,平日里身子就单薄,却不知道哪里的力气,一眼未发的推开了对方。
抬手便掀开了帘子,整个人闷头钻进马车,将御医的呜呼哀哉隔绝在外。
马车里亮了一盏昏黄的光。
李长策仰躺着,蜿蜒流淌般的微卷发散落在枕上,胸膛微微起伏。
长睫低垂,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几缕乌黑的发丝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额前,衬得他的脸色更加惨白。
他的上半身裸露着,宽阔的肩膀和紧实的腰腹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冷白的光泽,整个左臂被纱布缠绕,鲜血从中缓缓渗出,顺着青筋暴起的手背蜿蜒而下,染红了他身下雪白的绒毯。
最刺目的是他胸口上的伤,缠绕的厚厚纱布红了一片。
沈清棠长发凌乱地披散着,几缕发丝被泪水与汗水黏在脸颊上,被这一幕吓得僵直。
她惊惶的跪坐在甲板上,双手死死的揪着帘子,双眸空洞而失神,泪水无声地滑落,与唇角溢出的鲜血混在一起,滴落在她的衣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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