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错嫁亡夫死对头,前任回来了_第46页

  “搜!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回来!”

  李长策强忍着心口的闷痛,站了起来,取下柱子上的长剑,挥刀之间带着寒冬的冷冽,摄人心魄。

  他冰冷的拭去嘴角的血渍,那副眼神犹如恶鬼,几乎要将众人都吞噬掉。

  “侯爷,您的伤……”

  见对方沉默,知道李长策固执的铭光只好作罢,立即得令,这就跟着李长策火速出了门,身后一干人等也不敢怠慢的连忙跟上。

  ——

  一间阴暗的密室内。

  少女平躺在铺了羊毛毯子的石床上,原本被惊吓过度的发白脸色逐渐恢复粉嫩。

  江行简坐在床边,轻轻拉着她的手,撸开她的袖子,修长的指尖轻轻搭在那素白的细腕上,把脉的动作忽地一顿。

  他冷硬的把袖子掀到臂弯。

  少女那细腕上点点红痕,缀在她雪嫩的肌肤上犹如冬季的梅花,开得妖艳刺目,一路延伸到被衣料遮住的地方。

  江行简眼底瞬红,只觉心腔内一股无名的火,在燎烧他的身体,蔓延到四肢百骸。

  往日里清冷的双眸,平静之下透着强烈的杀意。

  是了,他们是夫妻,自然有他们的夫妻之乐。

  早在戏楼便见识到了,他当时极度想要杀了这对狗男女!

  如今背叛他的人就在眼前,他竟然有一丝放弃!  

  忽地,他又想起什么。

  他动作迅速的解开她围在脖子上的狐裘。

  那衣带松开,颈间瘀痕,暧昧深入衣襟里。

  江行简狠狠蹙眉,眼里闪过一丝戾色,难怪她会变心,他送的给她的坠子,不见了。

  莫非他‘死后’,她早就心有所属,是以这坠子她根本没戴在身上?
  掐住少女的下颚,指尖陷入她的脸颊,无情的掐出两个凹印,目光阴沉的凝视着她。

  这一粗鲁的动作,令少女忍不住疼得泛泪,人还未醒,便不由自主的挣扎。

  他将人甩开,起身背对着床上衣襟凌乱的少女。

  最终还是重新坐下,替她把脉。

  好在她只是吓晕了,并无大碍。

  第49章 她成了他的禁脔

  沈清棠迷迷糊糊的睁眼,便瞧见床边坐着个白衣人,那人背影清瘦颀长,默不作声,有些吓人。

  她觉得颈间凉意,低头看去,衣襟不知何时被人解开,上面痕迹明显。

  慌忙的坐起来整理,又害怕对方转身。

  江行简没死,这是真的,现在她还被人带到这个暗无天日的密室里,四周只点了壁灯,床边人大半身子都沉浸在黑色里。在这密室显得尤为渗人。

  “醒了?”青年缓缓侧脸瞧她,语气平淡里透着冷。

  “这是哪?你快放我出去。”脸红的沈清棠不由自主的缩着身体。

  “刚来,就想走?”

  江行简忽地轻笑一声,“也是,我这死过一次的人,你当然是怕了。”

  沈清棠垂眸,不敢看他,颤唇问,“你究竟要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不都看见了吗?”

  “密室,囚禁,你感受不到吗?或者说你根本没感受到我的恨,换句话说,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是吧,棠棠?”

  沈清棠被这话吓得脸色煞白。

  四周阴暗至极,不知道有多少蛇虫鼠蚁,他要将她困在这里等死吗?
  不,她不要!
  “你、你不能这样对我!”

  不知道是恐惧到了极点变成了大胆,她说话声量竟然拔高了不少。

  江行简闻言,平直的嘴角轻轻一勾,眼底是说不出的冷漠,“棠棠,你当真天真无邪,让人可爱得紧啊。”

  “当年,你就是这么天真的招惹了我,既然是你主动,何不与我奉陪到底?”

  说话间,他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角落里的少女。

  听到这令人胆寒又阴森的话,不禁令沈清棠后背发凉,这还是她认识的温润如玉少年郎吗?
  难道李长策说得没错,是她一直看错了眼前人?
  他一直一直都这般?

  江行简捏住她下颚,迫使她抬头,微凉的指尖擦过她柔嫩的唇。

  “我不要!你这个面若玉冠的混蛋!”

  沈清棠狠狠推开他,蓦然起身,朝着石门奔去,可是她找遍到了墙壁上能找到暗门,还是看不到机关在哪。

  心慌之下,身后的脚步声缓慢靠近。

  “混蛋?”青年细细琢磨这话,似乎不该从她嘴里念出来。

  “我夫君说得对!你就是个大骗子!当年你送的坠子里下了相思引!就是为了让我与你一道同去!”

  “你根本不爱我!你只是想拉我去殉葬!”

  少女杏眸泛红,指着对面的柔弱青年狠狠责骂,似乎是害怕,她的手抖个不停。“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对你变心?你有什么资格……”

  “是你说过要与我生死与共的!我这么做,无可厚非!”

  江行简径直涌上前,胸膛直逼那只纤白的手指。

  二人成对峙姿势,在这昏暗的密室里像对苦命鸳鸯,互相指责,每句话都往对方最最心痛的地方踩。

  沈清棠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人,她从没想过对方会为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狡辩。

  甚至今日才明白,对方的爱如此扭曲。

  “你承认了。”她笑得无力,苍白的脸上全是凄冷。

  江行简身形一顿,那只玉手指的位置竟然有一丝酸楚,仿若虫蚁蚀骨。

  曾几何时,她看他都是笑着的,如今却失望至极。

  “从今后,你就好好待在这,做我的禁脔。”

  他缓缓握住少女的手,动作冷硬的抱起她。

  “我不要!你放开我!江行简!你放开!”

  沈清棠胡乱拍打,只想挣脱那怀抱,奈何即便对方看着身体病弱,却终究是男子身躯,她被他强行摁回床上,不得挣扎。

  对方身上冷冽的药香扑面而来,寒得她打了个激灵。

  “不想死就给我老实点。”

  他永远都是这样,即便是生气,也是将那情绪藏得彻底,让人听不出一丝威胁。

  浅淡的眸子里全是意味深长的诡谲。

  沈清棠浑身的血液渐渐凉下去。

  就是这种平静的疯感才令人毛骨悚然,若同李长策相比,那便是一个明一个暗。

  她那五年都没瞧透对方,如今对方不演了,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

  她真傻真蠢,一个位高权重的少年谋士怎么会没有心机呢?能在朝堂上站稳脚跟,又怎么会是一般的好人呢?
  沈清棠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喉咙上下滑动的瞬间,与那脖子上的手相互抗衡。

  见她终于安静,江行简才松了手。

  “这就对了,棠棠好生在这等着,表现好了,我定会来这看你。”

  江行简动作温柔,曲指轻轻刮蹭她的鼻尖,就像当年一样。

  他起身朝着石门走去,却立即被人锁住了腰,少女柔软无骨的身子紧紧贴着他的削瘦的后背,令他浑身一僵。

  那绵绵软软,略带哭腔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不要走好不好……求你不要把我留在这,我害怕……呜呜。”

  以往她最爱撒娇,功课不会,撒娇求他教。

  上课迟到,又撒娇求他给自己遮掩。

  每当她清透的眸子里总是闪着可怜的光,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他都愿意为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