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错嫁亡夫死对头,前任回来了_第67页

  他一本正经的咀嚼,吃相斯文,眼神拉丝。

  沈清棠脊背一阵热汗,一副‘我不是故意秀恩爱’的神情看向太后。

  身侧的王嬷嬷忍不住捂着嘴,掩去笑意。

  ……

  用完膳。

  太后单独留了李长策谈话。

  沈清棠则是被王嬷嬷领到了芙蓉阁里休息。

  “夫人稍坐片刻。”

  沈清棠点点,看着偌大的阁楼,不免有些好奇,转了一圈后,突然进来一个宫女。

  “夫人,这是消食的果茶。”

  果茶?沈清棠看着那面生的宫女,想到,李长策怕她积食,经常会备这类茶给她喝。

  这家伙忙着跟太后议事,竟还有闲情管她。

  心下一甜,刚伸手去接,那宫女竟是不小心打翻在她身上。

  她惊呼一声,这茶很烫,很快便浸透她的衣衫灼伤了她娇嫩的肌肤。

  沈清棠娇养惯了,哪里受得了这般疼,撩起脏污的袖子便是使劲吹。

  那宫女歉意连连,跪着求她饶命,沈清棠无暇顾及,看着那烫起泡的手背,难受道,“可有伤药?”

  “有的有的!在隔壁听雨轩!奴婢这就带您过去治伤更衣!”

  “很远吗?”

  万一太远了,她来回跑,李长策找不到她。

  “不远的,奴婢可以让其他人在这等着,侯爷若是找来了,便说您在听雨轩。”

  “也好。”

  沈清棠起身,跟着那宫女去了。

  “嘶~”

  好疼。

  听雨轩的确不远,也就绕了两条走廊吧。

  那宫女动作真麻溜,很快就备好了热水,替她更衣,服侍她坐在浴桶里,又替她上了伤药。

  那药冰冰凉凉的,给手背散个热。沈清棠便也没这么疼了。

  “夫人可先泡一会,若有什么吩咐,奴婢就在门口候着,您唤一声便是。”

  “嗯。”沈清棠不喜欢被陌生人盯洗澡,应了一声,那宫女便掩门退出了。

  她无聊的打量着四周,这里陈设雅致,古典中总是透着一股熟悉感。

  可她又没来过这,正疑惑间,大门似乎又被谁打开了。

  “你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那宫女才出去没多久,难道是有什么事要嘱托?
  室内静谧,那道脚步声在她话落的瞬间,顿了顿。

  沈清棠不由得蹙眉,搞什么?进还是不进?这样搞得人怪尴尬的。

  正当她张嘴要说什么,一道熟悉的声音划破了这一室静谧。

  “怎么是你?”
  

  空气中本就若有似无的药香在这一刻瞬间变得明显无比。

  沈清棠脸色煞白,难怪她觉得熟悉,原来是他!
  她瞳孔骤缩——

  江行简一袭月白色寝衣松散地裹着清瘦身躯,衣襟微敞处露出如玉的锁骨,在烛光下泛着冷润的光。

  如泼墨般倾泻在肩头,几缕发丝垂落额前,半掩住那双含霜带雪的眸子。

  整个人慵懒得好像刚起床。

  “我还想问怎么是你呢!”沈清棠险些站了起来,但很快想到自己还光着身子,她忙双手掩住春光。

  被热水氤氲之下的一张脸害羞带怒,雪白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像极了一朵从水里捞出的芙蓉花。

  江行简唇角微扯,“这里是我住的地方,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什么?
  沈清棠脸色绷紧,瞬间想到了什么,对面那青年细细睨视着她的表情,浅淡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微光。

  听雨轩是圣上赐给他住下的,一是为了方便传唤他,二是让他刚刚获得信任,又是连升三阶的情况下,朝廷内暂无他党羽,若是出去住,只怕是要被曾经的树敌觊觎性命。

  是以,圣上赐住的时候,他点头答应了。

  只是这听雨轩说远不远,但算是存在感微乎其微的住所。

  沈清棠这么多地方不去,偏偏来了他这里,只怕是有人陷害,好借此铲除他。

  思及此,他轻笑一声,嗓音里浸着三分倦意,七分疏离,“高高在上的御史大人,觊觎兄弟之妻,传出去,的确是个极其风流的死法。”

  沈清棠血色瞬间褪去,脑袋里似乎有什么炸开了一般,这个念头,她不止掠一次。

  她还不至于到了这个地步,连自己的处境都搞不清。

  怎么办怎么办……

  “你别过来!”

  见那青年身形微晃,她急急喊道。

  江行简赤裸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视,温润如玉的面上仍噙着笑,眼尾却浮起一丝兴奋,眸光一寸寸碾过她颤抖的身躯。

  随着他的脚步,清越如珠的声音缓缓响起,“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如棠棠陪我,一起去了,如何?”

  第72章 ‘捉 奸’

  疯了疯了!

  沈清棠心跳如鼓,身体紧紧贴着桶壁,左右不能逃。

  站起来会走光,坐下只能等他肆无忌惮的挑衅。

  她慌乱的看向隔了两只手距离的屏风,那儿放着她的衣物。

  正当她朝那儿伸手时,江行简眼尖的瞧见她的动作,影子一闪到她身前,大手紧紧捏住她的细腕,他那手背上跳起的青筋在冷白的肤色下映衬得有些性感。

  “放开!江行简!”

  沈清棠欲抽回手,江行简则是俯身,手指轻竖在她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你可以再叫得大声点,最好是把阿弟以及太后他们都引来。”

  “你、”沈清棠怒瞪着面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登徒子,“我当年真是瞎了眼,看错了你!”

  “没想到你是个衣冠禽兽!”

  “衣、冠、禽、兽?”江行简一字一顿的重复。

  “那我就做做这衣冠禽兽,你又能奈我何?”

  “松开!”沈清棠见挣扎不了,便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

  江行简吃痛,但仍然不为所动,反而温柔的将她额上浸湿的碎发轻轻撩开,“咬得好,这样,我身上就有你留下的印记了。”

  沈清棠一顿,意识到什么,连忙松口,一脸不可思议的瞪着他,终究是气得话都不能说。

  若是被成功捉奸,这痕迹就是证据!
  他不怒反而极其享受地舔了舔那一小排牙印,看得沈清棠直呼‘变态’!
  “棠棠,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与我偷情,若有人来,你就藏那衣柜中,我会全力保你。”

  他修长的手指朝左侧的高柜一指,继而说道,“二,还是与我偷情,人来了便双宿双栖,你也算是还了我的情债。”

  沈清棠眼眶红红,几乎要哭出来,“你疯了,被人发现,你我死无全尸!”

  “死无全尸好啊,这样阿弟心里就能跟我一样痛了。”

  他复仇的神色,眼底掠过一丝情谷欠,凑近她耳畔,嗅着她的香气。

  馥郁的花香与他身上特有的药香交织在一起,空气都变得燥热起来。

  “我不会全了你那歹毒的心思的……”

  她这话一出,江行简就能猜到她想做什么,大手迅速的掐住她的下颚,令她无法咬舌。

  他浅淡的眸子微暗,咬牙切齿道,“与我欢好,你就这般不情愿?!”

  “还是说,你觉得我不如阿弟?”

  他本就身体孱弱,沈清棠能想到他这句话里的含义,没想到他还有那方面的攀比,顿时觉得羞辱难堪,脸色不禁红了又白,一点也不敢激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