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错嫁亡夫死对头,前任回来了_第100页

  沈清棠说着说着,垂眸不敢看他,默了一会,没有立马得到对方的回应。

  不是吧?他主动要她说的,现在玩不起了?

  她偷偷抬眸去瞧对方。

  却见江行简依旧温润如玉的凝视着她,眼眸中藏着笑意。

  只是,这笑意似乎有点古怪。

  江行简勾起唇角,眼底闪过一丝算计。

  “只有这两个原因吗?”

  沈清棠不以为然,“嗯嗯。”

  “那我是否可以理解成,没了这两个顾虑,棠棠便心甘情愿嫁我?”

  “嗯嗯,嗯?”沈清棠杏眸瞪圆,不解的瞧他。

  “第一,你说我命短,这点我不认,我的病只有我自己清楚。”

  他缓缓俯身,凑近沈清棠的脸,盯着她圆圆的眼睛,深情的看,“我说它长,它便长,哪怕是拼尽全力,也会活到你发白的那一刻。”

  沈清棠搭在膝盖上的手,微微蜷曲,面热心跳,怔怔的望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眸子,浅浅的,不复往日的清冷,里面展示着直白的倔强。

  彷佛在说,老天要他死,他绝不服。

  她面色紧张,嗫嚅道,“可、这事实……大夫都说了……”

  “你再说,我当你在咒我了。”江行简淡淡的说道。

  沈清棠被这句话噎住。

  这不强词夺理吗?不过大夫确实没给准话,反倒是怀喜和阿四总说他快死了,没什么盼头了。

  而她看着他孱弱的身子,也还是深信不疑的。

  这家伙,装什么装呢?
  “第二,你既然是寡妇,那更好了,无牵无挂,嫁我有什么不行?”

  沈清棠:“……”

  “第三。”

  江行简的指尖轻轻描摹她的唇线,声音低哑如陈酿。

  他忽然俯身,温热的呼吸纠缠着她的,“你想要的,我都给,只要你不离开我。”

  沈清棠瞳孔微缩,终于反应过来。

  “我不信!”

  她气恼地推开他,“江行简,你这是在骗婚!”

  那些婉拒的理由,那些推脱的借口,竟全被他扭曲成了应允的条件。

  她越想越恼,脸颊染上绯色,像三月枝头最艳的海棠。

  “棠棠可是答应过的。”

  他轻笑,掌心扣住她单薄的肩,不容抗拒地将她按回椅中,指尖滑至她腰间,暗示性地收紧,“只要我满足这些你便同我成婚。”

  “歪理!”

  她羞愤交加,尾音发颤。

  “什么叫你的身子自己清楚?你的身子我可太清楚了动不动就卧床不起,随时要……唔!”

  未尽的话语被他以唇封缄。

  强势,不容抗拒。

  他的手掌托住她后颈,迫使她仰头承受,另一只手却温柔地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沈清棠挣扎间碰翻了茶盏,茶水洇湿了他雪白的袖口。

  江行简却浑不在意,反而就着这个姿势将她抱上床榻。

  “自由……”

  “等拜了堂,我定遵守诺言。”

  江行简贴着她耳际呢喃,齿尖在细腻的肌肤上留下浅淡红痕。
  

  雨声渐密,水珠顺着窗纱滑落,映得她眼尾湿红一片。

  沈清棠被他困在方寸之间,单薄的脊背紧贴着柔软的褥子。

  他宽大的手掌牢牢扣住她颤抖的肩头,热度隔着衣料灼人。

  “江行简!”她羞恼地挣动,却被他以更温柔的力道镇压。

  “棠棠……”

  他叹息般唤她,指腹抚过她绷紧的颈线,“我不会伤你。”

  话音未落,突然低头触碰她颈侧嫩肉,在齿间不轻不重地研磨,“……信我。”

  衣襟被挑开的刹那,沈清棠倒吸一口凉气。

  江行简却低笑着握住她慌乱的手,引向自己衣带,“不是说……我动不动就卧病在床?”

  他带着她的手划过紧实的腰腹,肌肉线条在单薄中衣下若隐若现。

  青年嗓音低哑,带着几分蛊惑,“是否体弱,你可亲自验验。”

  被这么一撩,她心绪凌乱得厉害。

  沈清棠心跳陡然加速,一股热气直窜后脑,耳尖红得几乎滴血。

  她慌乱抬眸,正对上他浅色深沉的眸子。

  那双眼里像是盛着融化的琥珀,温柔又危险,高挺的鼻梁下,淡粉的薄唇微微勾起,带着若有似无的引诱。

  诱色可餐。

  这念头一闪而过,惊得她猛地抽回手。

  她是怎么了?
  难不成……

  太久没碰男人了?
  她羞愤交加,下意识并拢双腿,却被他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瞬的僵硬。

  江行简低笑,忽然俯身在她耳边轻吹一口气,“棠棠若是想要……”

  “你闭嘴!”她抄起手边的软枕砸过去,却被他轻松接住。

  “为什么不肯承认,”他指尖划过她剧烈起伏的胸口,“这里还有我?”

  窗外雨声渐密,沈清棠的呼吸被他搅得凌乱不堪。

  江行简忽然含住她耳垂,在齿间不轻不重地研磨,“你心跳得好快…”

  他倾身,温柔的含住她的唇瓣。

  暧昧的吐息交织在雨声中,江行简的唇终于稍稍退开,却仍流连在她唇角。

  沈清棠的衣襟早已松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此刻正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

  “棠棠。”

  他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指尖轻轻描摹她红肿的唇瓣,“你知道我忍了多久吗?”

  沈清棠别过脸去,却被他捏着下巴转回来。

  “那夜你睡在椅子上……”

  “与我近在咫尺。”

  他带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跳动得剧烈,“我都要靠想着你的样子……”

  话未说完,沈清棠猛地抽回手,耳尖红得滴血,“原来那日…是你把我抱到床上来的?”

  第107章 李长策的遗物怎么在这
  他默认。

  “你、你无耻!”

  江行简展颜一笑,为她拢好衣襟,“但我不勉强你,只是…”

  他执起她的手贴在脸颊,“你也别想走。”

  雨声渐密,他眼底的欲念明明浓得化不开,却只是在她掌心落下一个虔诚的吻。

  “我可以等……等到你心甘情愿。”

  这话蓦地勾起沈清棠一段旧忆——

  及笄那年上元节,梅花开得正盛。

  婚期将近,她满心欢喜地试穿嫁衣,却忽闻他次日便要出征的消息。

  夜半翻墙去寻他时,少年郎正对着满案兵书出神,烛火将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

  “淮之哥哥!”

  她哭得梨花带雨,不管不顾地扑进他怀里。

  罗裳半解时,却被他用大氅严严实实裹住。

  那时他是怎么说的?

  “棠棠……”

  少年克制地吻去她眼角的泪,喉结滚动得厉害,“等我回来,凤冠霞帔,三书六礼…”

  颤抖的手最终只敢轻抚她发顶,“我要你堂堂正正做我的新娘。”

  如今想来,那晚他攥碎的茶杯碎片,至今还嵌在她妆奁最底层。

  沈清棠恍惚回神,发现眼前人正用当年如出一辙的眼神望着她。

  只是如今这双眸子里,除了深情,还沉淀着化不开的偏执。

  “当年,”她鬼使神差抚上他心口,“这里是不是很疼?”

  江行简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苍白的唇染上血色,“不及…听闻你嫁作他人那日疼。”

  雨声渐急,他将她指尖按在自己的胸膛上,那里跳动的频率,与她那年的春夜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