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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错嫁亡夫死对头,前任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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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错嫁亡夫死对头,前任回来了_第125页
且听说他与江行简是宿敌,而她早年间又对那人有过背叛,她更加心慌。
如此厉害的一个人物,若真攻陷了兖州,那江行简怎么办……
这时屋外传来吵闹,未等沈清棠出去看去,往日里的做粗活的丫鬟闯进屋内二话不说便开始哄抢沈清棠的妆盒,对着珠宝抢来抢去,几人动作混乱又迅速,跟逃命似的。
阿四提剑杀进来,两三个丫鬟和小厮顿时倒在地上,血见当场。
沈清棠吓得脸色发白,“阿四,这是怎么回事?”
“夫人,此地不宜久留,边走边解释!”
阿四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往外走去。
“江行简呢?他怎么还没回来?”沈清棠焦虑难捱,拽着阿四不停追问。
“大人被困宫中,下落不明!由我来带夫人出去!”
大雪寒天,府内火光滔天,人人哄抢,往日里那些陌生又熟悉的脸,此刻变得狰狞可恶。
“给我!给我!”
一个身材臃肿的老妈子与那小厮狠狠掰扯,“这是夫人的东西!你不能拿!大人回来了,一定会把你们一个个活剐了!”
“呵,人活没活着还不一定呢!拿点值当的就当是我们的奴才的月银了!”
小厮恶狠狠的将那盒子夺走,面目可憎的淬了一口,“我劝你也快点跑吧!大人与那李将军有仇,定不会放过他女人!”
……
“等等!若若呢!若若……”
沈清棠看见那乳娘还在外面跟着别人守着她的东西,顿时于心不忍,许是母亲的灵性,这个节骨眼上她想起了那个孩子。
阿四腹背受敌,刚杀完人,衣袖上染了血,她狠心道,“阿四不知!眼下你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慌乱间,沈清棠稀里糊涂的跟着阿四逃跑,耳边声音嘈杂,那些玄甲卫破门而入,见人就杀,阿四只得将她暂时塞进一处假山,命令她等她回来接应,若是她回不来,等到天黑,自会有暗卫来带她走。
沈清棠浑身颤抖的缩在角落里,方才逃跑时摔了好几跤,膝盖和掌心疼得没知觉,不知所措。
此时一双双铁靴路过她眼前,从缝隙抬眼望去,那腰间铠甲染了血,带着杀气逼人的意味。
一个男人道,“住手!女的全部留活口!”
“为什么?”
“这我哪知道,我只接到铭光大人的吩咐,你们按吩咐办就是了!”
……
一个时辰前,兖州还一如从前繁盛安逸。
夜晚市井人头攒动,混沌摊蒸汽缭绕,半大的孩童在街角点鞭炮,最富贵的街道一群穿着华贵的公子出入酒楼消遣寻乐。
百姓们不知外面的战况,哪里能知道兖州马上不保了。
东西南面的铁骑已经踏破城外的平地,势如破竹的闯进来,城门上的侍卫被杀得片甲不留,老将军带着人奋力抵抗,那厮杀声,火光冲天,一瞬将兖州的繁华彻底打破。
直到有人亲眼所见,才开始呼吁敌军杀进来,赶紧逃命。
偌大的朝堂,李睿诚穿着龙袍,笑得癫狂,指着白影森然道,“江行简!你跑不掉的……”
江行简没有回头,他神色早就厌烦至极,冷冷的朝外走去。
这次李睿诚没有再叫住他,他瘫坐在皇位上,像个泄了气的皮球,面上依旧挂着癫狂的笑,反正他也逃不过。
李长策是不会放过他的。
宫人四处逃窜,侍卫提刀砍杀,场景一片混乱。
江行简走在雪地里,素白的衣袍与漫天飞雪融为一体。
他仰头望向灰蒙蒙的天际,雪花落在眼睫上,眸子里的霜寒不减。
身后传来暗卫竹青的声音,“大人,玄甲卫已破东华门。”
江行简恍若未闻,依旧缓步前行。锦靴陷进积雪,发出咯吱轻响,这是天意吗?
上元节,又是一年上元节,这一次,难道他再也无法与棠棠团圆?
他神色纠葛,终究是从袖口取出一瓷瓶,递给竹青。
像是呢喃给自己听的,“这药无色无味,她不会痛苦。”
“我不知我能否活着出去,若我死了……”
江行简声音极轻,接下来的话是仿佛连自己听了都厌恶的卑劣作为,“就带给她服下。”
……
第133章 胜败已定
兖州城破。
城门大开,硝烟弥漫,喊杀声冲破天际。
逼近距离皇宫前殿最近的朱雀门,城墙上,天朝士兵被玄甲卫抹杀,尸体从墙上一个接一个的坠落。
姜朝皇帝李玄钰坐在鸾架上,轻轻转动手中的扳指,饶有兴趣的看着一幕幕厮杀。
转头对身侧之人,缓声说道,“将军真是好厉害,没有你,孤这天下能否合并,很难说啊。”
马上的将军充耳不闻的审视战况,面具后的寒眸一闪,夹箭搭弓,只听“嗖”的一声,那箭仿佛穿破厮杀声,直直射落城门早已破败不堪的天朝旗帜。
等李玄钰再转头时,那方已经插上姜朝的黑色军旗。
他摇头,唇角勾起一丝兴味的笑,目光冷冽的瞧着那道背影带着铁骑杀了进去。
……
江行简话音刚落。
竹青应下之时,广场台阶下的尽头,朱红宫门轰然倒塌,声响震耳。
前方落雪的漆黑门下,闪起火光。
再看越过宫门,为首的影子渐渐清晰,只见李长策手持长枪坐在黑色战马上,身着盔甲,后方闪烁的火光映照在他半边冰冷的脸上,身后是井然有序,战队肃然的士兵,他缓而逼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垂眸俯视向江行简。
随着他的骑进,身后的站着的一行暗卫,不禁被那森寒压迫的气势逼得寸寸后退。
可江行简始终没有退,立在当首,神色平静的对上那道目光,身形清瘦挺拔,一身月白官袍,蟒绣在日光下绽放银白的光,此情此景倒显得极为清正不阿。
长长的宫道,簇满了人,一列列士兵压上来,浩荡不已,场面却是肃穆得可怕。
寒风席卷,雪花飘零。
马上的李长策抬了长枪,染血的枪尖寒气逼人,指向江行简的眉心。
二人无话,只四目冰冷相对。
胜败已定。
耳边妇孺哭喊的声音尖锐的刺激着沈清棠,她心中无比挂念着若若,此刻裹着在路上捡来的粗布麻衣,几乎完全抛弃了惧意,行走在院内的回廊,一路躲避着那些玄甲卫,朝着若若在的房间寻去。
可还没找到若若便被人捂住口鼻,带出了府邸。
西街拐角处,沈清棠惊颤挣扎,使出吃奶的力也要摆脱控制,对方压低声,俯身靠近她,“是我。”
她怔了几下,听声音没有辨别出对方的身份,借着阴天光亮和雪色才隐隐看清对方靠过来的面目,还有身上的僵硬的铠甲,却猛地认不出来,眼神陌生又警惕。
“是我,铭光。”
“铭光……”沈清棠重复两字,觉得熟悉极了。
铭光蹙眉,“才不过四五年,你就记不得我了?”
沈清棠强忍着头晕的不适,想了想,张嘴却有些踌躇,“记得,铭光……你是李长策的人。”
她像是确定了什么,冻得失血的脸再次有了生机,她一把握住对方的手臂,呵出的雾气都在焦急,“铭光,江行简怎么样了?我听说他还在宫里,是不是被你家将军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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