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错嫁亡夫死对头,前任回来了_第131页

  她倒好!竟还敢对他怒吼发火,竟是丝毫不知自己处境为何!
  他猛然丢下她,转身欲走,却又猛地停下,折回身在床边来回踱步,缓缓停住步子时他隔着夜色死死盯着沈清棠,目光阴鸷极了,却反而很突然的发出了一声轻笑。

  “我本来还想念着旧情的份上,告诉你那两人的消息,”他用这极其漫不经心的语调缓缓说着,叹了声,“现在看来,罢了……”

  话落,李长策毫无留恋的转身要走。

  沈清棠脸色骤然一片难堪,她僵了下,慌张掀开被子跑下床,动作太急,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顾不得膝盖的疼,她顺势抱住他的腿:“他们怎么样了,我求你告诉我,他们还活着对不对?”

  “没错,活着。”

  他竟爽快的回答。

  听此,沈清棠不由得稍稍松口气,可下一秒,所有的庆幸皆被李长策的话无情又残忍的击溃。

  他声音含笑道,“我怎么会轻易让他死了?毕竟是与我有一半血缘的兄长,刑部大牢里这么多刑罚,我可不得让他一一试个遍才行嘛?嗯……我想想,凌迟一万刀?活剐三千大片?”

  他边说边摇头,语气慢条斯理,“还是太便宜他了,不如这样吧,卿卿这么喜欢他,不如做成人皮灯笼,或者折扇,放在身边日日挂念?这样可好?”

  “至于那孽障,用刑还是太过于残忍了,应当送人,隔着三千里,让你日日念着却见不到,这样如何?”

  沈清棠头晕目眩,浑身的血凉得彻底,她讷然的眼睛里蓄了晶莹的泪,难以置信的看着李长策将这残忍的话说得这般优雅,轻松。

  她浑身的力气都被抽了干净,瘫坐在地上。

  “不,不可能。”

  那些刑罚从他嘴里说出来已是十分可怖,她不愿相信。

  她颤颤巍巍,泪落在地上,双手撑着冰冷的地板,“不对,你一定没抓住他,这些都是你说来吓唬我的……”

  李长策不置一词,似乎懒得与她辩解,又抬步要走。

  沈清棠颤抖的爬过去抱住他的腿,昏暗的烛火映照着那张布满惊惶的煞白小脸,她已然陷入崩溃的境地,哽咽得上气不接下气,,“不要……不要杀他,我知你恨他,恨我,可不要这么对他……求你……更不要送走若若……若若不是别人……她是……”

  “松手。”在那几个字蹦出来前,李长策极力忍耐的打断她。

  嗓音是不近人情的冷酷。

  够了,他真的听够了。

  沈清棠不松,死死揪住他的衣摆。

  李长策转了过来,沉着脸蹲下身,与她四目相对。

  她泪意潋滟,粉唇颤瑟,哭得梨花带雨,看起来是那样的悲伤。

  他曲了指节轻轻刮过的脸颊,一片冰凉,侵入人心。

  捻过指尖,他忽然弯身将身子瘫软的她从地上抱起来,沈清棠下意识的抵手去推,对上他黑沉沉的眸子时,蓦然一僵。

  她没再推拒,只紧紧攥住男人胸前的衣襟。

  方才的跌倒的地方距离床边不过几步。

  李长策似乎是要将她放到床上,她骤然心慌的攀住他的肩膀,颤抖道,“求你,别那样对他……那是惨无人道的虐杀,求你……”

  李长策不语,弯身将她放下,扯过被子给她盖上,高大的人影将她笼罩在,盯着她的眼睛道,“若是我落在他手里,你也会这么求他,放我了么?”

  他突然提此,沈清棠一怔,没留意到被子里还未收回的手,不等她认真凝眉的想这个假设,直到心口覆盖上宽大的阴影,力道不知轻重,冷不防的一疼,她惊呼出声。

  “你……”

  她脸色难堪的望着他。

  忽然想起迎春白日里说的那番话,难道他对她还存着那样的心思?
  李长策淡然的收回手,夜中眸色晦暗不清,看她那副似是被凌辱的模样,不由得轻笑一声,“你以为我是那么好求?只需动动嘴皮子就够了?”

  第139章 他为何不能讨回来
  四周昏暗不明,屋内暖炉彻底燃尽。

  李长策的声音轻而缓,不冷不淡的响起,显得尤其寂冷。

  沈清棠缩了缩脑袋,指尖紧紧的陷入身下的被褥,强行压下想要伸手抚顺胸口疼痛的动作。

  她想了想,颤唇道,“只要你不伤害他们,我可以……我可以为你做一切,洗衣做饭,拖地奉茶……这些我都可以……”

  话还未说完。

  李长策冷淡不耐的打断她,“这都是丫鬟做的事,我不缺丫鬟。”

  “那你要做什么……”

  沈清棠微微垂首,想要避开那炙热的目光,却被他一把捏住下巴,无奈又对上他的眼眸。

  他左右打量着脸蛋,眼底一片探究,“你是装傻还是故意?”

  沈清棠清晰的瞧见他眉目渐渐冷下来,下巴被捏得生疼。

  他似乎没有耐心与她周旋,话白痴。

  二人面对面,暧昧旖旎的对峙。气氛就像那薄薄的窗户纸堪堪遮住了她的羞耻。

  她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对方想要什么。
  

  半晌,李长策松手起身,讥讽道,“不愿意就算了,只是……你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

  他背影如山,将将要离去的一瞬,沈清棠急急喊道,“我愿意!”

  她颤抖的补了句,“只要你肯放过他们,我什么都愿意……你先答应我,不骗我。”

  黑幕下,李长策的脸色越发阴沉。

  她只为了江行简才软了骨头,做出这卑躬屈膝的恭顺讨好的姿态,分明前一刻她还要死要活的冲他叫嚣。

  他闭了闭眼,敛去面上情绪,撩袍坐下,堪堪按捺住那急不可耐的欲念。

  罢了,人总归在他手心里,要生要死都是他说了算,即便她的心还念着江行简又能如何?此刻还不是要服从他的控制。

  “既然如此,那就先看看你的表现了。”

  李长策背对着她。扔下这一句便不动了。

  玄衣融入暗中,烛光勾勒他肩宽腰窄的背影,仍旧压不住那扑面而来的极具压迫高大。

  他不说话,望去冷得像座高山。

  她就是傻子也知道他这是要她主动取悦。

  沈清棠的手死死攥住锦被,大脑混乱不堪,像是在鼓足勇气做心理建设的等了一等。

  从前与江行简之间偶有些小夫妻间的情趣,那些撩拨逗趣的手段,她并不生涩。只是如今面对的是冷硬压迫的李长策,而不是她日思夜想的正头夫君,他们三人的线纠缠成一团而无解。

  她的身子僵硬得像石,如何也做不到像对江行简那般自然。

  还好屋内昏暗,堪堪能遮住她脸上的慌乱。

  沈清棠松开被子,朝那具身影靠近。

  指尖颤颤巍巍的触及他的身体。隔着衣料从男人的胸膛摸到脖子,那喉结滚了滚,竟灼烫不已。她强行压下心底的怯意,手指摸到他的下颔,转过他的脸,摸到他冰冷紧抿的唇,沈清棠咬了咬牙,顿了顿,一鼓作气的贴上去。

  在他唇畔相碰,衔住…

  他却依旧冷得像块石头,比她还僵硬。

  没有任何反应。

  沈清棠大脑一片空白,硬着头皮,将他想象成江行简,试着探出,,轻轻舔过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