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错嫁亡夫死对头,前任回来了_第147页

  话音未落,若若已经一骨碌爬起来,小手紧张地拽着娘亲的衣襟。

  父女俩四目相对的瞬间,李长策忽然轻笑出声。

  他单膝跪在榻前,指尖点了点女儿的鼻尖:“小狐狸。”

  又抬头望向沈清棠,无奈道:“大狐狸。”

  沈清棠如愿以偿的抱着若若睡下,以为李长策会离开,不打扰他们,谁只知道对方不依不饶的掀了被子挤过来,按照平时的习惯环住她的腰身,下巴抵在她发顶上缱绻的闭了闭眼。

  “我不管,我就是要跟你睡。”

  沈清棠无奈,只得小心翼翼的覆盖上他的手,防止他压到肚子。

  若若粘人,见到沈清棠之后,便再不肯跟着往日一直带着她办差的李长策出门。

  李长策无可奈何,只能叮嘱若若不得给她添麻烦。

  待人走之后,母女二人便坐在一块看画本子。

  沈清棠给若若讲故事,没多久,她放下话本,想起一些事,“若若,还记得这块玉佩吗?”

  她从腰上取下李长策要求她日日佩戴的鱼纹玉佩,放在若若柔小的手心里。

  “记得,这是乳娘塞给我的。”小丫头奶声奶气的说道。

  “原来如此。”

  沈清棠恍惚想起城破那日,临江别院很乱,跟着阿四逃命的时候无意中瞥见乳娘在与那小厮抢盒子,原来是这个。

  看来,这么多年她虽不常伴若若身侧,但好在若若是被爱的,有个这么好的乳娘待她。

  只可惜……

  没关系,日后她定会好好对若若的。

  又到了晌午,沈清棠的瞌睡又开始犯了,因着怀孕最近她睡眠时间长了不少。

  常常是喝完药就困了,有时候讲着故事也就困了。

  迎春见状,让人将若若抱走,自己则是扶着沈清棠回里屋躺着。

  ……

  第156章 承诺
  整个北境刚刚经历战火洗礼,百废待兴。城墙需要修补,河道亟待疏通,百姓流离失所,民心惶惶不安。
  

  李长策踏入议事殿时。殿内众臣早已列队等候,见他进来,纷纷行礼。他摆了摆手,径直走向沙盘前。

  “北城门的修复进度如何?”他手指点着沙盘上一处缺口。

  工部侍郎赶忙上前:“回将军,已经召集了三百工匠,但石料运输……”

  “从南边调。”李长策打断道,“征用商队马车,双倍工钱。”

  户部尚书擦了擦汗:“将军,国库…”

  “我知道。”李长策抬手止住他的话头,从怀中取出一卷账册,“这是我府上的私产,先拿去用。”

  众臣面面相觑。他却不以为意,转身指向沙盘另一处:“河道的疏通,必须赶在春汛前完成。征调民夫每日加发口粮,若有患病者,军医统一诊治。”

  兵部侍郎犹豫道:“可军医本就…”

  “照做。”李长策抬眼,目光如刀,“北境百姓,也是姜朝的子民。”

  待安排妥当,他遣散了众人。

  殿内一时寂静。窗外,一缕阳光正巧落在他疲惫的眉眼上,照出眼底的血丝。

  他昨夜分明又熬夜批阅文书了。

  恍然抬眼,才发觉这两日太忙了,他经常半夜才回到家,那时沈清棠和若若二人都已经睡了。

  今日应该处理得差不多了,应当能傍晚前回家吧?
  他思索着,目光却是盯着面前的图纸。

  “将军,辛苦了。”

  一道清朗的男声突然在殿内响起。

  李长策转身,只见李玄钰一袭明黄龙纹锦袍立于殿门处,阳光在他身后铺陈开来,衬得那身帝王气度越发雍容。

  二人寒暄几句,李玄钰便瞧出对方眉宇间隐现的焦灼。这位杀伐果决的将军,此刻分明是归心似箭。

  想起前些时日,李长策身边总跟着个粉雕玉琢的奶团子,朝会上都敢揪他爹的朝服下摆。

  那声软糯的“爹爹”更是传遍朝野,偏生李长策非但不避嫌,反倒日日带在身边,活像得了什么稀世珍宝。

  李玄钰摩挲着玉扳指,眼底浮起一丝玩味。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他自然清楚。

  那孩子本是沈清棠与江行简所养,如今却被李长策视如己出。这般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他乐得作壁上观。

  “北境之事……”李玄钰掸了掸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就全权交由将军处置了。”

  京都急报频传,他今日便要启程南归。

  “嗯。”李长策颔首。

  李玄钰指尖轻抚过腰间玉带,忽然话锋一转:“此外,还有件事,将军拖得太久了……”

  他唇角噙着笑,眼底却凝着寒霜,“祸国之人,留不得。”

  李长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肃杀。

  归家时,已经夜半时分。

  李长策沐浴完,换了身衣服走进里屋,将熟睡的若若抱给迎春带走。

  自己则是小心掀了被子,侧躺在沈清棠身侧,他垂眸看着她熟睡的脸,忍不住低头轻轻吻住那微张的粉唇。

  温软湿热裹挟着一丝丝强势。

  沈清棠微微蹙眉,睁开迷离的双目,缓了许久才看清上方的人。

  “你……回来了……”声音轻得像梦呓。

  男人在她颈窝处埋首,缱绻的应了应,“嗯。”

  沈清棠困倦地推了推身侧的人,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别闹…若若还在呢……”

  衣裳豁开,她半边身子骤然一凉,顿时清醒了大半。慌忙扭头看去,身侧哪还有若若的小身影,只剩个空荡荡的枕头。

  “李长…唔…”

  男人温热的唇再次封住她的声音。

  明明才几日未曾独处,他却像是渴了许久的旅人,迫不及待地品尝这熟悉的甘霖。

  他在她耳畔低语,犬齿不轻不重地磨着,“卿卿方才…睡得可真沉…”

  纱帐外,烛火恍惚。

  她这才注意到窗外已是月上中天,想来自己和若若睡着之后,若若被他悄悄抱走了。

  她不免耳根发烫,偏偏那人还变本加厉。

  “好想你…”他沙哑的嗓音里浸着化不开的欲念,垂眸深深的凝视着她脸。

  “这、还有这……”

  “……”

  沈清棠羞恼地咬住下唇。

  不要脸,做就做了,只是他能不能别这么、下流啊。被这么折腾,睡意也没了。

  她犹如被猛兽盯上的猎物。

  气息铺天盖地笼罩下来,滚烫的吻、逼得她意识渐渐涣散。

  最后那一瞬,只余帐外那盏将熄的烛火,在夜色中明明灭灭。

  ……

  她神色倦怠极了。

  李长策餍足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她的发尾。

  “卿卿,”他忽然开口,声音还带着情事后的暗哑,“随我回京都吧。”

  “京都?”

  沈清棠喃喃的重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缓缓掀开沉重的眼皮,“你答应让我见……”

  “我既允诺,自然不会食言。”他掌心微微用力,迫使她仰头与自己对视,“可你要答应我……”

  “从今往后,你只能待在我身边。”

  “你我之间有若若,你不能再生二心,抛弃我们。”

  李长策掌心抚着她的脖颈,目光沉沉的凝视着她的眼睛。

  良久,沈清棠轻轻“嗯”了一声,像是疲惫至极,又像是认命般将额头抵在他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