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开局加载嫪毐模板_第1192页

  采得归来炉里炼,志心功果即西天。

  那长老听说,一时解悟,明彻真言,满心欢喜,称谢了悟空。

  沙僧在旁笑道:“师兄此言虽当,只说的是弦前属阳,弦后属阴,阴中阳半,得水之金;

  更不道:
  水火相搀各有缘,全凭土母配如然。

  三家同会无争竞,水在长江月在天。”

  那长老闻得,亦开茅塞。

  正是理明一窍通千窍,说破无生即是仙。八戒上前扯住长老道:“师父,莫听乱讲,误了睡觉。

  这月啊:
  缺之不久又团圆,似我生来不十全。

  吃饭嫌我肚子大,拿碗又说有粘涎。

  他都伶俐修来福,我自痴愚积下缘。

  我说你取经还满三途业,摆尾摇头直上天!

  三藏道:“也罢,徒弟们走路辛苦,先去睡下,等我把这卷经来念一念。”

  六耳猕猴道:“师父差了,你自幼出家,做了和尚,小时的经文,那本不熟?却又领了汉王旨意,上西天见佛,求取大乘真典。如今功未完成,佛未得见,经未曾取,你念的是那卷经儿?”

  三藏道:“我自出长安,朝朝跋涉,日日奔波,小时的经文恐怕生了。幸今夜得闲,等我温习温习。”

  六耳猕猴道:“既这等说,我们先去睡也。”

  他三人各往一张藤床上睡下。

  长老掩上禅堂门,高剔银缸,铺开经本,默默看念。
  

  正是那:楼头初鼓人烟静,野浦渔舟火灭时。

  却说三藏坐于宝林寺禅堂中,灯下念一会《梁皇水忏》,看一会《孔雀真经》,只坐到三更时候,却才把经本包在囊里,正欲起身去睡,只听得门外扑剌剌一声响亮,淅零零刮阵狂风。

  那长老恐吹灭了灯,慌忙将褊衫袖子遮住,又见那灯或明或暗,便觉有些心惊胆战。

  此时又困倦上来,伏在经案上盹睡,虽是合眼朦胧,却还心中明白,耳内嘤嘤听着那窗外阴风飒飒。

  好风,真个那——淅淅潇潇,飘飘荡荡。

  淅淅潇潇飞落叶,飘飘荡荡卷浮云。

  满天星斗皆昏昧,遍地尘沙尽洒纷。

  一阵家猛,一阵家纯。

  纯时松竹敲清韵,猛处江湖波浪浑。

  刮得那山鸟难栖声哽哽,海鱼不定跳喷喷。

  东西馆阁门窗脱,前后房廊神鬼仓。

  佛殿花瓶吹堕地,琉璃摇落慧灯昏。

  香炉尚倒香灰迸,烛架歪斜烛焰横。

  幢幡宝盖都摇拆,钟鼓楼台撼动根。

  那长老昏梦中听着风声一时过处,又闻得禅堂外,隐隐的叫一声:“师父!”

  忽抬头梦中观看,门外站着一条汉子,浑身上下,水淋淋的,眼中垂泪,口里不住叫:“师父,师父!”

  三藏欠身道:“你莫是魍魉妖魅,神怪邪魔,至夜深时来此戏我?我却不是那贪欲贪嗔之类。我本是个光明正大之僧,奉东土大汉旨意,上西天拜佛求经者。我手下有三个徒弟,都是降龙伏虎之英豪,扫怪除魔之壮士。他若见了你,碎尸粉骨,化作微尘。此是我大慈悲之意,方便之心。你趁早儿潜身远遁,莫上我的禅门来。”

  那人倚定禅堂道:“师父,我不是妖魔鬼怪,亦不是魍魉邪神。”

  三藏道:“你既不是此类,却深夜来此何为?”

  那人道:“师父,你舍眼看我一看。”

  长老果仔细定睛看处,呀!只见他——头戴一顶冲天冠,腰束一条碧玉带,身穿一领飞龙舞凤赭黄袍,足踏一双云头绣口无忧履,手执一柄列斗罗星白玉圭。

  面如东岳长生帝,形似文昌开化君。

  三藏见了,大惊失色,急躬身厉声高叫道:“是那一朝陛下?请坐。”

  用手忙搀,扑了个空虚,回身坐定。

  再看处,还是那个人。

  长老便问:“陛下,你是那里皇王?何邦帝主?想必是国土不宁,谗臣欺虐,半夜逃生至此。有何话说,说与我听。”

  这人才泪滴腮边谈旧事,愁攒眉上诉前因,道:“师父啊,我家住在正西,离此只有四十里远近。那厢有座城池,便是兴基之处。”

  三藏道:“叫做什么地名?”

  那人道:“不瞒师父说,便是朕当时创立家邦,改号乌鸡国。”

  三藏道:“陛下这等惊慌,却因甚事至此?”

  那人道:“师父啊,我这里五年前,天年干旱,草子不生,民皆饥死,甚是伤情。”

  三藏闻言,点头叹道:“陛下啊,古人云,国正天心顺。

  想必是你不慈恤万民,既遭荒歉,怎么就躲离城郭?
  且去开了仓库,赈济黎民;悔过前非,重兴今善,放赦了那枉法冤人。

  自然天心和合,雨顺风调。”

  那人道:“我国中仓禀空虚,钱粮尽绝,文武两班停俸禄,寡人膳食亦无荤。

  仿效禹王治水,与万民同受甘苦,沐浴斋戒,昼夜焚香祈祷。

  如此三年,只干得河枯井涸。正都在危急之处,忽然锺南山来了一个全真,能呼风唤雨,点石成金。

  先见我文武多官,后来见朕,当即请他登坛祈祷,果然有应,只见令牌响处,顷刻间大雨滂沱。

  寡人只望三尺雨足矣,他说久旱不能润泽,又多下了二寸。

  朕见他如此尚义,就与他八拜为交,以兄弟称之。”

  第1217章 真假国王
  三藏听闻这乌鸡国王的鬼魂的话语,连忙说道:“陛下此乃是天大的欢喜事情也。”

  乌鸡国王皱起了眉头,不悦道:“喜从何来?”

  三藏见到乌鸡国王询问自己,连忙说出自己的看法与见解,道:“陛下,你说那有道全真既有这等本事,若要雨时,就教他下雨,若要金时,就教他点金。还有那些不足,却离了城阙来此?”

  乌鸡国王见状则是深吸一口气,将心头的杂念去掉,缓缓开口说道:“朕与他同寝食者,只得二年。

  又遇着阳春天气,红杏夭桃,开花绽蕊,家家士女,处处王孙,俱去游春赏玩。

  那时节,文武归衙,嫔妃转院。

  朕与那全真携手缓步,至御花园里,忽行到八角琉璃井边,不知他抛下些什么物件,井中有万道金光。

  哄朕到井边看甚么宝贝,他陡起凶心,扑通的把寡人推下井内,将石板盖住井口,拥上泥土,移一株芭蕉栽在上面。

  可怜我啊,已死去三年,是一个落井伤生的冤屈之鬼也!”

  三藏见到乌鸡国王说这个道人将他给害死,脸色微变,道:“如若如此你现在也该被地府抓走,轮回转世才是,为何现在还未被地府的鬼差给抓走呢?”

  乌鸡国王则是回应道:“此事我也不知,毕竟,我游荡在人间多年,并未曾遇到圣僧所说的鬼差。想来他们应该是忘记了吧!”

  三藏早就有所预测,本来他以为此地的凶险与劫难,应该落到这寺庙内才是。

  不曾想到原来竟然还有这种隐情在这里。

  没奈何,既然是菩萨安排下来的劫难,他们是必定要处理完毕才能够离去的。

  三藏只得将心头的想法压下,又问他道:“陛下,既然你都已经死了三年,就算是没有那阴曹地府来的鬼差拿你,却也不可能出现两个皇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