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开局加载嫪毐模板_第1307页

  拂云叟道:“我等皆鄙俚之言,惟圣僧真盛唐之作,甚可嘉羡。”

  那女子道:“如不吝教,乞赐一观。”

  四老即以长老前诗后诗并禅法论,宣了一遍。

  那女子满面春风对众道:“妾身不才,不当献丑。但聆此佳句,似不可虚也,勉强将后诗奉和一律如何?”

  遂朗吟道:

  上盖留名汉武王,周时孔子立坛场。

  董仙爱我成林积,孙楚曾怜寒食香。

  雨润红姿娇且嫩,烟蒸翠色显还藏。

  自知过熟微酸意,落处年年伴麦场。

  四老闻诗,人人称贺,都道:“清雅脱尘,句内包含春意。好个‘雨润红姿娇且嫩’、‘雨润红姿娇且嫩’!”

  那女子笑而悄答道:“惶恐,惶恐!适闻圣僧之章,诚然锦心绣口,如不吝珠玉,赐教一阕如何?”

  第1284章 杀恶妖
  金蝉子听闻这杏花仙子的话语,却是愣在原地,根本就不敢答应。

  但凡这路途当中遇到的妖魔,金蝉子认为估计都是观音菩萨,亦或者说是如来佛祖安排的,目的便是考验他的向佛之心。

  同时,这样的西天取经的安排,也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

  三界六道之内的诸多仙神佛魔,凭什么他金蝉子能够成佛?这就必须要给出一个让众生认可的理由。

  唯有如此,才可聚集众生香火,化作真正的真佛道果。

  佛门乃是走香火寂灭的圣佛大道。

  这样的大道与西方神道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西方世界佛与西方世界神但凡承受香火信仰供奉,必定深受信仰香火的荼毒。

  众生的信仰有毒,众生所供奉的香火亦是有毒。

  若是个没有道行的身子,恐怕就难以逃脱这信仰香火的污染,从而丧失自我,逐渐沦为天道的傀儡。

  金蝉子身为灵山的核心高层,心中自然懂得这样的道理。

  他遂才对这路途当中的妖魔神仙所化作的女子,时刻保持着头脑清醒,不敢妄为。

  岂不知当年的四圣试凡心时,金蝉子便是明白人,早已经彻底明白这一切。

  西天取经的道路上,无论是金蝉子也好,六耳猕猴也罢,全部都不是蠢笨的人物。

  他们早就堪破这其中的因果,只是默默行进而已。

  见佛之道,行佛之道,最终抵达灵山彼岸,证道成佛。

  此乃明心见性,知行合一之大道。

  大道尽头,殊途同归,许多的道理都是通一而知百的。

  高屋建瓴,不外如斯。

  那女子竟也不知道为何,到底是第一次见面,心底里却是有了几分沉迷的痴念。

  按理说她也是这山中千万年修行的草木花仙,不应该会诞生出这样的情绪才对,却又如那天庭的神瑛侍者贾宝玉凡心偶炽渐有下凡渡劫见爱之情。

  顿时间,天宫之上的女娲看着手中的因果红线,却是微微一笑道:“我将这些妖魔鬼怪都将其牵线在你这金蝉子身上,说不得,还得作难一番才是。”

  负责姻缘的月老也是负责牵线搭桥,将这金蝉子与这草木杏花仙子的情愫牵引,虽不可能就这般成事,却也已然有了先行预兆。

  杏花仙子挨挨轧轧,一边儿朝着这边儿靠近,不多时就已经坐在了旁边,低声悄语呼道:“佳客莫者,趁此良宵,不耍子待要怎的?人生光景,能有几何?”

  面对如此直白露骨的话语,周围的十八公也是帮衬着杏花仙子,劝说起来金蝉子,满脸笑容,欲作那天宫月老,促狭道:“杏仙尽有仰高之情,圣僧岂可无俯就之意?如不见怜,是不知趣了也。”

  孤直公道:“圣僧乃有道有名之士,决不苟且行事。如此样举措,是我等取罪过了。污人名,坏人德,非远达也。果是杏仙有意,可教拂云叟与十八公做媒,我与凌空子保亲,成此姻眷,何不美哉!”

  金蝉子听言,顿时就心底里面暗骂一声道:“你们这几个妖仙却是不当人子。若是真的如此,岂不是要坏了我梦寐以求的佛果?”

  想那西方灵山上面的佛门众生何其之多,然而,能够证道佛果的人,少之又少。

  所以,这次西天取经若非是靠了这猴子的因果功德,以及佛门大兴的天道大势,他金蝉子今朝未必就有机会得到这个证道成佛的机会。

  目前的金蝉子为太乙金仙巅峰,只需要返回灵山,获得佛门的佛陀果位,即可着手突破大罗金仙的层次。

  如今这个时代,天地资源越发稀薄,就算是太上老君手中的九转金丹也是稀少的可怜。

  却非是太上老君炼制丹药的手艺生疏了,而是洪荒在封神量劫时,被圣人们出手打碎。

  破碎之后的洪荒世界,几乎不存在炼制九转金丹的原材料了。

  尤其是在道祖鸿钧命令圣人们离开洪荒世界,彻底封闭这个世界之后,太上老君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手中的九转金丹便是愈发稀少了起来。

  九转金丹之类的丹道就如此简单,更别提无上伟力归于自己的大罗金仙境界。

  大罗金仙。

  这才是金蝉子所求。

  一个小小的山野杏花仙就要过来坏了他的道行,岂不是可笑?  

  当即,金蝉子就变了脸色,跳起来高叫道:“汝等皆是一类邪物,这般诱我!当时只以砥砺之言,谈玄谈道可也,如今怎么以美人局来骗害贫僧!是何道理!”

  四老见三藏发怒,一个个咬指担惊,再不复言。

  那赤身诡异使暴躁如雷道:“这和尚好不识抬举!我这姐姐,那些儿不好?他人材俊雅,玉质娇姿,不必说那女工针指,只这一段诗才,也配得过你。你怎么这等推辞!休错过了!孤直公之言甚当,如果不可苟合,待我再与你主婚。”

  金蝉子大惊失色,凭他们怎么胡谈乱讲,只是不从。

  这诡异使又道:“你这和尚,我们好言好语,你不听从,若是我们发起村野之性,还把你摄了去,教你和尚不得做,老婆不得娶,却不枉为人一世也?”

  那金蝉子心如金石,坚执不从。

  暗想道:“我徒弟们不知在那里寻我哩!”

  说一声,止不住眼中堕泪。

  那女子陪着笑,挨至身边,翠袖中取出一个蜜合绫汗巾儿与他揩泪,道:“佳客勿得烦恼,我与你倚玉偎香,耍子去来。”

  金蝉子咄的一声吆喝,跳起身来就走,被那些人扯扯拽拽,嚷到天明。

  忽听得那里叫声:“师父,师父!你在那方言语也?”

  原来那六耳猕猴与八戒、沙僧,牵着白龙马,挑着担,一夜不曾住脚,穿荆度棘,东寻西找,却好半云半雾的,过了八百里荆棘岭西下,听得金蝉子在这边儿吆喝,却就喊了一声。

  那金蝉子挣出门来,叫声:“悟空,我在这里哩,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那四老与诡异使者,那女子与女童,幌一幌都不见了。

  须臾间,八戒、沙僧俱到边前道:“师父,你怎么得到此也?”

  金蝉子扯住六耳猕猴的衣服,感激道:“徒弟啊,多累了你们了!
  昨日晚间见的那个老者,言说土地送斋一事,是你喝声要打,他就把我抬到此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