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科举之路_第264页

  她说话说得干脆,掉头就走。

  周扒皮大惊。

  他扣惯了,买东西就爱还一嘴,以往村里人不敢得罪他,可谁能想到苏琉玉直接不甩他,调头就走。

  “你给老子等等。”周扒皮粗茧大手又把她后领揪住,拽了回来:“你小子气性咋地说来就来呢。”

  要是让她去了镇上和别人谈,那还得了。

  他还是知道轻重的。

  “一两就一两,你有多少酒,我都收了。”

  “一百多坛,但只能先给你二十坛,你要没能力卖的不好,那我就找别家。”

  喝——

  周扒皮第一次有种吃瘪的感觉。

  怎么好像老子求着你卖一样。

  虽然他可以拿着主意就走,但到底有点良知,不想走偷奸耍滑这条路。

  “得得得,二十坛酒二十坛,二十两是吧,给你。”

  周扒皮从口袋掏出二十两,数了数,递给她。

  一旁的菊琴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那可是周扒皮。

  抠搜的要死。

  竟然主动掏钱!

  她以为周扒皮已经够黑心的了。

  没想到苏琉玉比他还黑!

  没一点成本的紫果就卖个一两银!

  黑!  

  好黑!

  不带这么忽悠人的。

  她看了周扒皮一眼。

  第一次对以往恨急的人深表同情。

  苏琉玉收到了钱,心满意足,拉着菊琴就往家里走。

  “我和那掌柜说我有一百多坛酒,他下个月一起收了,最近你和张婶婶再酿一点,倒时候卖给他,我要回家了。”

  “琉玉,那银子我怎么给你?”

  苏琉玉拍拍她肩膀:“说了有好大家一起分嘛,这银子到时候你和张婶婶一人一半。”

  菊琴吓了一跳,连忙摆手:“不行的,这哪行。”

  “这几日毕竟叨扰这么久,以后我常回来看你,你记得捉兔子给我吃。”

  听她说还要回来,菊琴心里一喜,想着如果拿了钱,就等琉玉回来再给她就是。

  两人不舍的告了别,苏琉玉准备收拾一下,明早和周扒皮一起赶路。

  另一边。

  灶台小棚传来一道响亮的巴掌声。

  打的云崖儿嘴角渗血,咽了一口腥沫。

  “你再躲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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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0章 顺帝告白了

  这声音又脆又响,打的人头脑轰鸣。

  “你看你那鬼样子。”云虚子没打痛快,又讥讽一句:“上赶着去伺候人?一脸奴才样,恶心的要死。”

  “闭嘴。”

  “哟,生气了?”他冷笑:“我没资格骂你?这些年,谁在保你小命,你敢这么对我说话?”

  云虚子走上前,一脚把他踹在地上。

  “让你不要来大齐,你就这么想死是吧。”

  他把云崖儿又揪了起来。

  “药呢?”

  “没了。”

  云虚子立马又甩了他一巴掌,指着他骂。

  “哪去了?”

  云崖儿把嘴角溢出的血擦干净,冷清的看着他:
  “不用你管。”

  “我才懒得管你。”他起身,掸了掸道袍上的灰:“你都要死了,我管你做什么。”

  云崖儿看着他。

  他一张白皙的脸微肿,样子狼狈,但那眼神却犀利幽暗,说出的话,更是不容抗拒。

  “我要回长生殿。”

  云虚子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

  “送死么?”

  “寻药。”救人。

  看他眼神不似赌气作假,云虚子预备出口骂人的话一下子收了回去,语气都低沉不少。

  “本门叛逃余孽,掌刑极重,玄右老头给你那药,是希望保你一命,万一被抓,留条后路,如今药没了,不老实滚回大魏躲着,还真想送死?。”

  长生殿,十几年前,就不修道了。

  门派弟子各国传播长生之术,信徒无数,建立诸多势力,拉拢权贵,如同歪门邪道。

  玄右真人临终前有意整改,却无济于事,最终死在长生殿内。

  临终前,不忍云崖儿堕落此道,便让他逃了。

  若是回去,按照叛逃罪,可以被活活打死。

  而且云虚子听他说寻药,便又知道他打什么主意。

  玄右真人炼药之术高深,主掌的三清殿有无数玄门秘药,云崖儿作为亲传,当然可以进去。

  前提是活着。

  “你帮我。”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哥。”

  “鬼叫什么?”

  黄昏把人影拉的老长。

  苏琉玉从张翠娟家里出来。

  把酿酒的方法仔仔细细教了一遍,就准备好好休息,明日回国。

  她进了小院,第一时间先去西面菜地摘了两节葱,又挽着袖子把木盆里面养得鲫鱼给捞了出来。

  做完这些就开始冲屋子里喊。

  “崖哥,今日烧糖醋鱼吧,不然这鱼要浪费了。”

  “你烦不烦。”

  虽是这样骂,还是从里屋走了出来。

  “崖哥你最好了。”

  这几日,这些话云崖儿听的耳朵都起了茧子,骂都不想骂了。

  夜深,苏琉玉躺在床里侧,看着土胚房墙角的蜘蛛网,自言自语道。

  “明日就回大魏了,呆了这么久,也不知道那群老臣有没有把朝政处理好。”

  虽然只有半个月,但毕竟是那个位子,担着责任,操心的命。

  云崖儿依旧侧躺着,把自己缩成一条缝。

  苏琉玉看他没应,也没在意。

  “须臾半月,真的好快啊。”

  一晃就过去了。

  她看了眼这房子。

  以后,怕是再没这样的恬静的日子过了。

  她把被子给两人盖上,闭上眼准备休息。

  这被子如今松软,再也不似刚刚盖着的霉味。

  每日,云崖儿都会把被子拿出去晒晒,他素来爱洁,虽然每日跟在她后面嫌弃她诸多小毛病,但两人在这半月相处,却说不出的融洽和包容。

  她闻着这被子,一脚把它踹到床角。

  没过一会,一双手摸到后面,抓住被子一角。

  那手修长又好看,苏琉玉一把握住他的手。

  骨节分明,纤细的手指泛着凉意,清冷而寡淡。

  “放开。”他说。

  苏琉玉死死捏住。

  云崖儿正过身子,另一只手打在她手腕上:“不想睡觉就滚出去,大半夜,发什么疯。”

  “路上的糙饼你做好了吗?”

  “饿不死你。”

  苏琉玉把怀里的二十两银子掏出来,放在他手上,松开了手。

  “今天我挣的银子。”

  云崖儿好看的双目斜睨她一眼,一脸嫌弃。

  “自己拿着。”

  苏琉玉支着胳膊凑到他跟前,又道:“放在你这里吧,你替我管着。”

  “我欠你的?”

  云崖儿把手指松开,银子落在床上,又侧了过去。

  苏琉玉这人,自小当着男儿养,凡事也是一副男儿做派,不达目的,便不罢休,她看他没理,直接把他掰正。

  两人半月来知礼守礼,即便睡在一张床,中间也是空了一大块。

  从不逾越半寸,行进半尺。

  双目相对,清绝避世的眸子睁开,带着瑶华池水上的余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