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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木叶签到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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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木叶签到三十年_第833页
侍女爱野低头跟在轿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襟上未干的血渍,那是因为之前靠得太近,从而溅上去的朱雀大臣的残血。
她的余光扫过两侧峭壁,嶙峋的岩石像无数张牙舞爪的怪物,让她脊背发凉。
“辉夜大人,翻过前面那座山脊便是和谈之地。”领队的侍卫低声禀报。
辉夜闭目未应,仿佛周遭一切与她无关。
但月读大神注意到,她的指尖在扶手上轻轻叩击,节奏与山风呼啸的频率悄然重合。
第611章 半道袭击
神树百里外的山岳高台上,狂风裹挟着砂石掠过裸露的岩壁,发出尖锐的呜咽声。
和谈用的石案孤零零矗立在悬崖边缘,案面布满刀劈斧凿的裂痕——那是三日前彼之国武士示威时留下的“杰作”。
天子端坐案前,战甲后的披风被山风鼓荡得猎猎作响,腰间的长刀出鞘,在手中有意无意的微微晃动,恍若他眼底的冷光。
“玄武大人,请。”天子指尖轻点案上染血的疆域图,朱砂勾勒的边界线如毒蛇般蜿蜒,将彼之国吐出的领土圈得刺目至极。
图卷边缘还压着一摞文书,字里行间写满“战争赔偿”“承认主权”“割让领土”等字眼,墨迹未干的字条上甚至要求彼之国献上十名贵族子弟为质。
玄武大臣的拳头重重砸在石案上,震得茶盏中褐色的液体溅出几滴:“祖之国的天子,莫要欺人太甚!”
他身上的青铜鳞甲沾满泥污,甲片缝隙间还凝着干涸的血痂——那是三日前伏击战中留下的耻辱印记。
天子却恍若未闻,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盏。
盏身是祖之国特产的青瓷,釉面流转的冰裂纹在阳光下泛着幽光。
他抿了口茶,喉结滚动的声音清晰可闻:“既然和谈的现状还是如此,那我们也就只得充分交流,保留意见了。”
茶盏落案时“叮”的一声脆响,惊飞了崖边一只秃鹫:“对了,玄武大人可要见见诛杀朱雀的‘功臣’?辉夜正在来的路上。”
“喀嚓!”玄武大臣的佩刀猛然出鞘半寸,刀鞘与护手的青铜吞口摩擦出刺耳声响。
他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手背青筋如蚯蚓般暴起:“真是懦弱啊,祖之国的天子……到现在了竟还要靠一个女人来掩饰自己的所作所为吗?”
他倾身向前,甲胄撞在石案上发出闷响:“长年在田野间的劳作,与泥腿子混迹在一起,除了些许的阴谋诡计外,果然养不出半点儿气度!”
“气度?”天子轻笑一声,玉旒撞击声如碎冰相击。
他突然抓起茶盏砸向疆域图,褐色的茶水在“朱雀”二字上晕开一片污渍:“彼之国的朱雀已死,其麾下的部队同样死伤殆尽——”
他抬手示意,侍卫立刻抖开一卷残破的军旗。
旗面被血浸成黑褐色,但彼之国朱雀部的蛇首徽纹仍清晰可见:“而如今,玄武大人莫非还有闲心在意这等细枝末节?”
他的指尖划过旗面,沾上一抹暗红:“现今不应当想着……如何从这祖之国的地盘中安、安、全、全地撤退吗?”
最后四字被他咬得极重,山风恰在此时呼啸而过,将旗面卷得噼啪作响。
玄武大臣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旗帜边缘还粘着一片破碎的指甲,分明是朱雀贴身侍卫才有的刺青纹样。
“若是真要执迷不悟——”天子突然起身,不算高大的身形和背后的神树互相衬托如黑云压顶:“那你不如猜猜,这旗子是从谁的血泊里捞出来的?”
他猛地将旗帜甩到玄武脸上:“而你们的旗帜,也想如此一般吗?”
染血的织物蒙住玄武的视线,浓重的血腥味冲入鼻腔。
他一把扯下军旗,却见天子已逼近至三步之内,腰间长刀的刀剑几乎扫到他鼻尖:“别忘了,你麾下还剩下的残兵败将此刻还困在这祖之国的腹地。
在没有朱雀的援兵,而彼之国又无法在短时间内过来的情况下……”天子的声音陡然压低,如毒蛇吐信:“你们能够全身而退吗?别忘了,世界上可不只有我们两个国家啊!”
玄武大臣的胸膛剧烈起伏,鳞甲下的内衫已被冷汗浸透。
他死死盯着天子腰间晃动的长刀,那是祖之国历代君王传承的信物——亦是三日前伏击战中,他差半步就能斩落的战利品。
“我们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玄武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猛地拂袖转身。
铁靴踏过石案时,他故意将茶盏扫落悬崖。瓷器碎裂声从深谷传来,惊起一群寒鸦。
待玄武的身影消失在营帐后,天子缓缓坐回石案前。
侍从悄无声息地凑近,递上一方雪白的丝帕。
天子接过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指尖的血渍——方才甩旗时,他的指甲在玄武脸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第三次和谈了。”侍从低声开口,眼角余光扫向崖下彼之国的营地。
暮色中,炊烟稀稀落落,连战马的嘶鸣都透着疲态,“既然这彼之国的玄武如此不识时务,不如……”
他抬手比了个割喉的手势,腕间露出一截绷带——那是三日前与彼之国大战时所中的流箭。
天子将染血的丝帕丢入火盆,火焰“腾”地窜起,映得他眸中幽光更盛:“辉夜那边如何了?”
“已按计划行至目标地点了。”侍从压低嗓音:“而我们安排的伏兵早在一刻钟前就埋伏在崖顶,用的全是朱雀残部的蛇纹箭。”
天子唇角微扬,指尖摩挲着玉珏上的龙纹:“告诉玄武的‘内应’,辉夜一死,立刻放火烧了他们所剩下的全部粮草。”
他望向远处神树模糊的轮廓,声音轻得像在吟诗:“希望辉夜这把‘刀’能够挺久一点,等我来折断吧。”
前往和谈地点的险峻山道上,狂风裹挟着砂石击打在岩壁上,发出细密的“噼啪”声。
夕阳被厚重的铅云吞噬,天光陡然暗沉,仿佛一只巨手捂住整片山谷。
辉夜的座驾在狭窄的山路上摇晃,抬轿的侍从额角渗汗——这条道宽不过五尺,左侧是刀削般的峭壁,右侧则是深不见底的断崖。
爱野紧贴在轿厢旁,手指死死扣住窗棂,指甲因用力而泛白。
她总觉得那些嶙峋的怪石后藏着无数双眼睛,但每当回头张望,却只见枯枝在风中诡谲摇曳。
“辉夜大人,前方便是弯道了,过了此处再走上几个小时便能望见和谈高台。”领队侍卫的声音被山风撕碎。
辉夜垂眸未应,指尖轻轻摩挲着扶手上的花纹——精雕细琢的眉眼处,一道细微的裂痕正缓缓蔓延。
很快,辉夜等人过了弯道,随即映入眼帘的便是峭壁如被巨斧劈开,嶙峋的岩缝间爬满暗紫色的藤蔓,叶片边缘泛着毒蛇般的幽光。
山道在暮色中蜿蜒如一道裂开的伤口,冷风裹挟着腐叶的腥气灌入辉夜的座驾。
抬轿的侍从步履愈发沉重,靴底踩过湿滑的青苔时,不时发出细微的“咯吱”声——那是碎石坠入深渊前最后的呻吟。
“停!”领队侍卫突然抬手,刀柄上的铜环在寂静中叮当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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