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其他 > 季汉楚歌 > 第94页

季汉楚歌_第94页

  吕玲绮这才将菜刀扔下,跟着刘标登上了回彭城的马车。

  回到彭城,刘标让吕玲绮先回府邸。

  又径直来到衙署寻袁涣,翻阅小吏的名册。

  只是将名册翻了个遍,刘标也没看到有姓郭名乐的小吏,反而看到了一个意外的姓名。

  【颍川人,郭嘉,郭奉孝。】

  刘标不由笑了。

  “嘉者,乐也。”

  “若我没猜错,这陈国郭乐应该是颍川郭奉孝的化名。”

  “这是专程跑彭城来刺探情报来了,就该在船上将他给捆了。”

  袁涣听到刘标要绑人,面有疑惑:“刘公子,你这来就查小吏名册,又要绑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听完刘标的讲述,袁涣吓了一跳:“这郭乐跟郭嘉是否是同一人,暂且不论。”

  “这郭乐定是专门针对你而去的!”

  “是老夫疏忽了。最近忙于安抚民众,竟忘了排查细作。”

  “倘若今日来的是刺客,你就危险了!”

  “以后断不可再如此冒失。你的性命干系到刘使君和温侯能否和睦相处,绝对不能有失!”

  刘标笑嘻嘻的绕到袁涣背后,给袁涣揉肩:“袁相如此在意我,莫非是准备让我当门生了?袁相,你到底何时才肯正式让我当你的门生啊。”

  袁涣瞪了刘标一眼:“你连老夫的话都不听,还想当老夫的门生?”

  “别以为给老夫献殷勤,老夫就会收你当门生。若收了你当门生,老夫还不得被你给气得折寿?”

  正说间。

  苟四急急而来:“袁相、刘公子,温侯来了!扛着长戟来,长戟上还有麻绳和麻袋。”

  第92章 不想兄弟受苦,又怕兄弟当州牧,吕布他酸了
  刘标的笑容瞬间一滞。

  下一刻,刘标跳窗而逃。

  动作极为丝滑,毫不拖泥带水。

  苟四不由瞪圆了眼睛:刘使君家的长公子,竟然也会跳窗?
  袁涣“唉”了一声。

  整天有事没事的招惹温侯,真不怕温侯一怒之下将你扔泗水。

  幸好老夫坚守了收门生的底线,老夫没有不走正门的门生!
  “去告诉温侯,刘公子跳窗走了,不要再喊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袁涣瞬间卖掉了刘标的行踪。

  听闻刘标跳窗跑了,吕布的怒气值再次攀升:小贼,本侯就不信逮不着你一回!
  彭城王府。
  

  吕布扛着长戟,阴沉着脸返回。

  看着门口静候的刘标,吕布忽然将长戟扔向一旁,阴沉的脸上堆起了热情的笑意。

  “贤侄昨日送的武陵桃源酒,实乃酒中绝品啊。”

  “不如再给本侯几坛,本侯今夜想要再醉一次。”

  吕布的语气真诚而恳切,仿佛真的只是想要几坛武陵桃源酒。

  刘标一口道破吕布的心思:“温侯,明日小侄不会带玲绮出府。”

  吕布“大气”地道:“贤侄你这话就没道理了,好像本侯不许你带玲绮出府似的。”

  “你忘了本侯在下邳的时候就答应过你:只要你来彭城,本侯就允许你带着玲绮出府游玩。”

  “不要跟个老酸儒一样对本侯有刻板的印象,本侯又岂会是个言而无信的人?”

  “洛水,在本侯的心中!”

  吕布拍了拍胸口。

  刘标嘁了一声:“温侯,你的确言而有信。不仅允许我带玲绮出府游玩,还每次都策马持戟跟在后面保护。”

  “可小侄,瘆得慌啊。”

  吕布义正辞严:“最近来彭城的流民颇多,万一有刺客在其中,贤侄你一个不善弓马的,能应付得了吗?”

  “本侯都亲自来保护贤侄的安全了,贤侄竟然会瘆得慌?这让本侯很是心寒啊。”

  “本侯方才问了袁相,知道你今日遇到了细作。”

  “你瞧,今日本侯没有跟着保护,这细作就找上了你。”

  “幸亏来的是细作,若来的是刺客伤了贤侄,本侯如何跟玄德交代啊。”

  刘标不上当:“有魏校尉和几个悍卒保护,来了刺客我也不怕。”

  吕布大手一挥:“魏续刀剑不精、弓马不熟,哪懂什么保护。”

  “贤侄专程在这里等本侯,必有要事;你跟本侯去衙署谈,别影响了夫人和玲绮休憩。”

  刘标退后一步:“天色已晚,就不去衙署了。更何况,我等的也不是温侯啊。”

  “不是等本侯,那你等谁?”吕布如铁塔般立在刘标右侧,气势凌人。

  刘标再退一步:“温侯公务繁忙。这等小事,就不用温侯费心了吧?”

  吕布抱肩而立:“本侯还真得费心!是谁有这么大的架子,竟然能让贤侄你亲自在门口等。”

  刘标嘴角抽了抽,
  魏校尉,这不能怪我!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

  魏续策马匆匆返回,刚要开口又见吕布立在刘标右侧,遂到了喉咙间的话又憋了回去。

  见魏续欲言又止,吕布脸色一沉:“魏续,你鬼鬼祟祟的作甚?”

  魏续暗暗叫苦。

  我哪有鬼鬼祟祟,我这不是被温侯你吓的!

  偷眼看向刘标,魏续连连使眼色。

  “魏校尉,温侯又不是外人。”刘标淡淡开口,听得吕布眉头直蹙。

  看来平日里对魏续太放纵了,本侯都成外人了?

  魏续心中更苦,刘公子你还不如不说!

  “禀温侯,我受刘公子所托,出城抓贼去了。”魏续不敢看吕布,低头禀报。

  吕布眯眼:“什么贼?”

  魏续忙道:“是个叫郭乐的守仓小吏,刘公子怀疑此人是贼人细作。”

  吕布怪异的瞥了一眼刘标,又问:“那你抓到了吗?”

  魏续尴尬低头:“跟丢了。”

  吕布呵呵冷笑:“贤侄啊,魏续连个细作都抓不住,你还指望他保护你?”

  魏续心中委屈。

  我可是温侯你麾下头号的猛将、智将、能将,怎么就不能被指望了?
  吕布又瞪了魏续一眼,训斥道:“下次再敢私自行动,就丢你去陷阵营。”

  魏续头埋得更低了。

  直到吕布走后,魏续这才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哭丧着脸:“刘公子,温侯怎么也在这等着啊!”

  刘标“咳咳”两声掩饰尴尬:“说来话长,就不说了。那郭乐只是一介儒生,你竟然会跟丢?”

  魏续心中沮丧:“那人太狡猾了,不知道何时在上游藏了一艘渔船。”

  “你又不许我等伤了那人,只能干看着那人乘船而走。”

  “哦对了,那人还让我等带话,说感谢刘公子你的举荐之意,奈何他已经答应了故友要去许县,就不去下邳了。”

  刘标不由轻笑:“颍川鬼才,名不虚传。可惜了,你我终究不是一路人啊。”

  魏续忿忿:“什么颍川鬼才。若是再撞见,我必将其一箭射杀,让他直接去地下当鬼!”

  见刘标要走,魏续伸手拉住:“刘公子,是不是忘了什么?”

  刘标眨了眨眼睛:“我有忘什么吗?”

  魏续伸手:“给钱。”

  刘标退后一步:“魏校尉,你人都没抓回来,好意思要钱?”

  魏续瞪着眼:“刘公子,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不是你下令不得伤了他,我早就一箭射腿,给你将人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