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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汉楚歌_第162页

  陈肃脸色一变:“华神医和吴神医真的这么说过?”

  关平将烤鱼又递给陈肃:“华神医连五禽戏都传给了孟临,又岂会骗你?来,尝尝烤鱼的味道,肯定不会胃里生虫。”

  陈肃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没能忍受住腹中的饥饿。

  这一咬,陈肃又感觉这烤鱼美味至极,忍不住又多咬了一口。

  抬头撞见关平那惊讶的眼神,陈肃脸瞬间臊红,偏头哼了一声,起身去了船舱。

  关平大笑:“阿肃,鱼刺别吐船舱,会臭的。”

  关平又凑近刘标,低声询问:“孟临,生鱼真的有虫卵?吃了真的会胃里长虫子?”

  刘标微微讶异:“你不知道?那你方才还一副很懂的样子?”

  关平嘿嘿一笑:“我那是想看阿肃吃瘪。你先告诉我,吃了生鱼是不是真的会长虫子?”

  刘标点头:“我骗你作甚?我给华神医去了信,不日华神医也会抵达广陵,就是去给陈元龙瞧病的。”

  “你这么问,该不会也吃了生鱼吧?你不是说生鱼有臭味吗?”

  关平的脸憋得通红,顿觉手中的烤鱼也不香了,吞吞吐吐:“就偷偷吃了少许。”

  “华神医什么时候会到?我真的不知道吃了生鱼会长虫子啊!我当时跟阿肃争,阿肃说我没吃过怎么知道生鱼不鲜美。”

  “我又不想当面服输,就偷偷去吃了生鱼,虽然有腥臭味,但的确别有一番风味。”

  顿了顿。

  关平又补充了一句:“家父也吃了。还说吃惯了生鱼,今后可以在奇袭时不用生火做饭了。”

  刘标扶额。

  陈元龙吃生鱼就算了,二叔你也去凑什么热闹!
  这个家,没我得散!

  正说间。

  岸边又来了一队车马,有青壮,也有老少,约有数百人,有推车的,有担担子的,像是一族或一村的人在迁徙。

  又有三个布衣青年,在熟练的指挥青壮老少安营、埋锅,颇有方寸。

  刘标眼中有些惊讶。

  这三个布衣青年没用多少时间就将这数百人安排妥当。

  不是寻常人啊。

  “坦之,给那几人送些烤鱼去,问问他们是从何处来的,欲往何处去。不要暴露了身份。”刘标指了指前方的三个布衣。

  关平会意,跳下船,又在岸边取了六七串烤鱼走向三个布衣。

  几经交谈后,关平又返回:“这些人都是徐州人,受徐州战祸去了吴郡避乱。最近又因吴郡不太平,又返回了广陵。”

  “听闻徐州连赢了袁术两场,又决定返回徐州。”

  “那三人看似布衣,实际上都是读过书的。只因去吴郡避乱时耗光了钱财,值钱的几乎都拿去换粮了,这才穿得像布衣。”

  “我看那三人又都身材健壮,应该都是徐州的良家子。”

  刘标轻轻摇头:“这些人的安营之法颇有章法,又暗合兵家立寨之意。不像是良家子。”

  “可有问姓名?”

  关平点头:“最中间那个,是琅琊阳都人,复姓诸葛。”

  第123章 卧龙他哥来了,卧龙还会远吗

  听到“复姓诸葛”四个字,刘标面色微变。

  汉末流传千古的两个复姓。

  一个诸葛,一个司马。

  前者流芳,后者传臭。

  莫非是诸葛亮来了?

  不,不对。

  刘标瞬间又否定了这个猜测。

  诸葛亮跟着诸葛玄去了豫章避祸,并未去吴郡,来的不会是诸葛亮。

  思绪转换间。

  关平也道出了这三人的身份。

  “,名瑾,字子瑜。”

  “左边的那个,是淮阴本地人,姓步名骘,字子山。”

  “右边的那个,是彭城人,姓严名畯,字曼才。”

  刘标眸有惊喜。

  卧龙虽然没来,但卧龙他哥来了;卧龙他哥来了,卧龙还会远吗?

  虽说诸葛瑾不如诸葛亮优秀,但也是不可小觑的徐淮俊杰,再搭配步骘和严畯,这组合也不会弱于诸葛亮。

  正说间。

  诸葛瑾、步骘和严畯也向刘标走来。

  方才关平去攀谈时,诸葛瑾就注意到了船头垂钓的刘标。

  “琅琊诸葛瑾(淮阴步骘、彭城严畯),有礼了。”三人虽然身着布衣,但这言行举止皆是儒雅不凡。

  刘标放下钓竿,起身回礼:“彭城刘布,刘孟临,见过三位兄长。”

  关平嘴角下意识的抽了抽。

  刘布?

  这假名也太,太,太粗糙了。

  严畯的语气显得有些急切:“你也是彭城人?彭城如今可还安稳?”
  

  这般直问,略显失礼。

  诸葛瑾忙替严畯赔礼:“曼才是彭城人,思乡心切。失了些仪态,还请海涵。”

  严畯这才反应过来,也赔了一礼。

  刘标轻轻摇头,表示不在意:“同为流离人,我能理解严兄的心情。”

  “如今的彭城相乃是陈郡名仕袁涣袁曜卿,善施仁政,抚民用心。”

  “彭城如今聚民万余户,更有不少籍在彭城的流民也闻讯陆续返乡。”

  严畯喜极而泣:“在吴郡时,我就倍感流离之苦。又恨空学了诗、书、三礼,有抚民之心而无抚民之能。”

  “如今彭城有曜卿公为相抚民,我心中甚为感激,若能为彭相身边一书佐小吏,我愿足矣!”

  步骘轻笑:“以曼才之能,治千里之民尚且有余,只当一个书佐小吏,也太过谦了。”

  严畯摇头:“我虽然善治诗、书、三礼,但治民与治学不同,我又岂能骄矜不自知?”

  诸葛瑾、步骘和严畯的言行举止,刘标都看在心里。

  诸葛瑾恭敬谨慎又重情义,会在严畯因急失礼时主动替严畯赔礼。

  步骘泰然,对友人的才学和定位有极强的自信。

  严畯朴质淳厚,知道治民和治学的不同,更情愿去当一个书佐小吏。

  正在此时。

  陈肃自船舱走出。

  诸葛瑾见其姿颜不俗,遂又行礼问名。

  关平刚要给陈肃打眼色,陈肃就向诸葛瑾回了礼:“广陵太守之子、下邳陈肃,见过三位兄长。”

  诸葛瑾吃了一惊:“你是广陵陈太守之子?”

  陈肃面有自豪:“然也!”

  关平侧过脸。

  若不是有外人在,关平肯定一脚就踹过去了。

  都是池塘里的王八,谁又不知道谁,在拽什么文啊!
  诸葛瑾和步骘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疑。

  陈肃仿佛要将这一路当船夫的苦闷给发泄了,故意又抬高了声音:“容我向三位重新介绍下。”

  “这位一脸不诚的方才不知道用什么假名套了你们话的,姓关名平字坦之,河东人,乃是徐州中郎将关羽关云长的长子。”

  严畯脱口而出:“你方才不是说,你是下邳关标?”

  关平一脸的黑线,狠狠的登了陈肃一眼,然后又手指刘标:“是孟临说,让我不要暴露了身份。”

  严畯更愕。

  这几人,莫非有私怨?
  严畯老实人没看清,诸葛瑾和步骘倒是看出了些门道。

  看似在互相拆台,实则这三人关系匪浅,隐隐又以“刘布”为尊。

  诸葛瑾和步骘看向陈肃,静待下文。

  陈肃有些得意:“至于旁边这位看着和善实则小心眼的,乃是徐州牧之子、镇东将军吕布之婿,涿郡刘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