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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错嫁亡夫死对头,前任回来了_第80页
“李长策,我们哪有什么从前?”
那些虚假的一切也算从前?
他的手臂骤然收紧,下颌抵在她发间,深深吸气,仿佛这样就能把她融进骨血里。
少女身上淡淡的药香混着血腥气萦绕在鼻尖,却让他第一次尝到了无能为力的滋味。
“你不是最恨囚笼吗?”
他声音沙哑得不成调,“往后你要观山我便陪你踏遍五岳,要赏雪我便为你建琉璃阁……我绝不会像江行简那般……”
“当真?”怀中人突然出声,嗓音轻得像羽毛拂过。
他浑身一颤,掌心立刻贴上她单薄的后背,隔着衣料都能摸到嶙峋的蝴蝶骨。
“自然。”喉结滚动间,他几乎要落下泪来,“你要什么我都给。”
“那放我走。”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
他染着血腥气的唇贴上她冰凉的耳垂,指尖缓缓抚上她颈间淡青的血管,尾音发颤,“卿卿,你明明知道,就算你死了,我也会把你的骨灰装进香囊里,日日夜夜……带在身上。”
她突然停止了挣扎,像截枯木般僵在他怀里,没了下文。
三日后,春猎。
晨光熹微中,李长策一袭玄铁铠衣立于庭前,寒甲折射出冷冽的锋芒。
玉冠束起他微卷的墨发,在肃杀的装束下平添几分不羁,腰间悬着的香囊针脚歪斜,与华贵的装束格格不入。
临行前,他大步流星跨出门槛,却又突然折返。
铠甲碰撞声惊醒了浅眠的沈清棠,还未睁眼,便觉眉心落下一点温热。
他的吻很轻,像怕碰碎瓷器般依次印在她额头、眼睑,最后停在苍白的唇上。
铁锈味在唇齿间蔓延,那是昨夜她咬破他嘴唇留下的伤。
“卿卿,等我回来。”
他拇指摩挲她腕间淡青的血管,突然低笑:“若我猎得白狐,给你做条围领可好?”
窗外传来战马嘶鸣,他转身时披风扫过床沿,带起一阵凛冽的风。
沈清棠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指尖无意识揪紧了那个歪扭的香囊——里面装着她昨夜偷偷换掉的,能要人命的药粉。
暮色四合,烛影摇红。
沈清棠倚在窗边,指尖轻轻翻过一页书,神色平静得近乎淡漠。
案上的药早已凉透,黑褐色的汤药映出她微微晃动的倒影,像一潭死水。
那只雪白的猫儿蜷在她膝上,懒洋洋地打着哈欠,尾巴尖儿偶尔扫过她的手腕,无一不透着懒散。
她垂眸,指尖挠了挠猫儿的下巴,听着它发出满足的呼噜声,眼底却无半分笑意。
李长策没有回来。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院外依旧没有马蹄声,没有铠甲碰撞的声响,更没有那个总是带着一身皂角香气推门而入的男人。
迎春小心翼翼地进来换烛,见她仍坐在窗边,忍不住低声道,“夫人,侯爷今日怕是……”
“不必管他。”沈清棠淡声打断,指尖轻轻拨弄着药碗边缘,眸光晦暗不明。
他回不来了。
那包药粉,是她亲手调换的。
无色无味,入水即溶,戴久了,三个时辰内必会经脉凝滞,气力尽失,若在猎场上发作……
她闭了闭眼,指尖微微蜷缩,猫儿似有所觉,仰头轻轻“喵”了一声。
他会不会已经?
这个念头刚起,她便猛地掐住掌心,指甲深深陷入皮肉,疼痛让她瞬间清醒。
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
可为何……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闷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窗外,夜风骤起,吹灭了案上最后一支蜡烛。
黑暗里,她终于放任自己露出一丝脆弱,她终究,还是没能彻底狠下心吗?
第86章 为什么骗我
暗夜里寂静良久。
沈清棠将蜡烛重新点上,昏黄的光再次照明了整个屋子。
门口传来动静——靴子摩擦地面的拖沓声,听起来很沉重,时不时伴随一道艰难的喘息声。
沈清棠未来得及松懈的心再次悬上。
她将门打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男人高大身形朝她倾覆而来的一瞬,她料到似的侧身让开了。
李长策摔在地上,凌厉的脸上沾满血污,满头大汗,肩颈有一道狰狞的抓痕,手臂上还插着半支箭羽,血浸湿玄色衣袍……
浑身破破烂烂又脏兮兮的,活像个战场上打仗打输了的丧家犬。
“快去准备热水!侯爷在猎场上受了重伤!快啊!”
“还有!赶紧把张大夫找来!”
铭光迈着急切的步子,在回廊上吩咐刚赶来的迎春。
迎春不敢怠慢,连忙招呼四五个丫鬟跟着自己走。
侯爷常年在外征兵北战,会受伤也还是家常便饭,是以府内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
铭光来到门口,见到沈清棠不为所动的立在一旁,忙作揖道,“夫人,得罪了……”
“属下知道自己不该来后宅,只是事发突然,侯爷受了重伤,一路上一声不吭的非要硬扛着来见您,属下料到侯爷身子重,您一个人扶不动他……”
话说完,他的目光落在李长策那染血的手,分明拽住了少女的裙角。
可沈清棠苍白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杵着,连个目光都没给。
铭光顿时记起二人关系自从天山寺后,似乎不大好,眼下他主子怕是死了,对面这位才高兴呢。
他不好说什么,弯腰将人扛在背上,让门口的丫鬟搭将地板的血擦一擦。
可不管什么恩怨,人命关头,夫人竟如此冷漠?
难道她一点都不在乎了?
人走后。
沈清棠整个人趔趄地退了几步,双手撑在书案上,像是被一只手掐了咽喉,关键时刻突然松开,才得以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
不知缓了多久,她抬手揉眼睛,才发现手背都是湿的。
她杀人了?
李长策要死了吗?
可为什么她不开心?
明明报仇了,为什么心里头空了?
她倒茶的手,指尖颤颤巍巍,水洒了一桌,最后抱壶倒灌,衣襟湿了一片。
“夫人,您没事吧?”迎春见到这一幕,有些心惊。
“嗯,”顿了顿,她终是问道,“人怎么样了?”
“已经泡上药浴了,张大夫检查了一遍……说是幸亏没有伤及肺腑,目前失血过多,暂时昏迷了。”
她扶着沈清棠坐回床榻上,不免问道,“夫人,不去看看吗?”
“我又不是大夫,去了能顶什么用。”
少女瓷白的脸上,一双眼睛麻木空洞,瞧得迎春心生压抑。
往日里,侯爷受伤最需要的便是夫人寸步不离的陪伴,夫人也同寻常恩爱夫妻那般,守着侯爷到病好。
无论是青山那会,还是后来的密室救人。
可自从夫人从天山寺回来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一般,沉默寡言不说,待人接物尤为冷漠。
仿佛回到了一年前没失忆那会。
“我累了,熄灯。”
沈清棠翻身睡觉,迎春不便打扰,只好照做离开。
夜里,沈清棠失眠了,她想了很多,从前跟李长策在一起的点滴,又到后来的闹僵。
刚刚昏沉睡去,她朦胧间看见帐外站着一个人影,吓得弹坐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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